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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容笑了笑,反手攬了她的肩膀,嘆了口氣,臉上笑意褪了不少。
“怎麼了?”這黑燈瞎火的,就眼前一團光,雪晴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覺得他心情有些低落。
子容長透了口氣,“沒怎麼,咱回去再說。”他不願當著下人的面,說家裡的事。
回了屋,等下人打了熱水進來,打發了下人,一如既往的坐到她面前腳凳上。
雪晴正在脫鞋,看了看他,又望了望門外,小聲道:“我自己來,這不比得咱自己那邊,有這麼多下人,被人看到,說起你給老婆洗腳,多不好聽
子容眉毛一挑,臉色沉了沉,“有什麼不好聽的?誰愛說什麼說什麼去
雪晴知他性子急,再加上他心情不太好,不敢惹他,老老實實的,把腳放進銅盆裡,由著他拿了巾子給她澆水,“哎,和妹妹聊得怎麼樣?她這些年過得還好吧?”
子容見她死咬著叫晚婷妹妹,有些忍俊不禁,笑了笑,又嘆了口氣,“她這些年,沒少受苦。”
雪晴也跟著嘆了口氣,“他相公 … …”
“三年前死了。”
“年紀輕輕的,唉!”子容才大她三歲,晚婷就算比她大,能有多少歲?也不過二十出頭。
三年前就死了男人,這命也薄了些。
子容默了一會兒,才道:“那時慕家失勢,咱爹為了保她,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嫁給了吏部太守的兒子紹英。
那時紹英跟他娘屋裡的一個丫頭勾搭上了,他娘便將那丫頭給了他,二人正在甜處,難分難捨。晚婷嫁過去了,是正妻,那個丫頭是沒給名份的,自然不能留在屋裡,得暫時撇開些日子,等晚婷同意了,才能收房。
紹英一時半會兒,哪離得那丫頭,大婚第二天便乘著晚婷去陪婆婆喝茶的時候,招了那丫頭在房裡行歡,沒料到正巧晚婷提前回來,撞了個面對面
晚婷才十五,哪受得這氣,一時沒忍著,去婆婆那兒告了一狀。
她也不過是想讓紹英收斂些,沒想到太守為了顧著慕家的面子,只得把那丫頭打了二十板子,賣了。
這一來,等於生生割了紹英的肉,在爹孃面前不敢說什麼,背後就將晚婷冷落了下來,一冷就是將近一年,這一年,他納了六七個妾,天天當著她的面寵著。
晚婷說是正妻,連個妾都不如。
直到晚婷生下孩子,而慕家總算熬了來。
紹英不知是當真突然想通了,還是顧忌慕家,對晚婷態度一個轉彎,不管怎麼說,二人總算是好了。
好好的沒過上兩年,太守家被牽進了一樁貪汙大案裡,太守和紹英被斬了,他們家也就落寞了,咱爹才把她接了回來。”
他說的簡單,雪晴又哪能不明白,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在人家家裡,被冷落的滋味何等淒涼。
她聽著都覺得心裡酸酸的不是味道,何況是他這個親哥哥。
嘆了口氣,“妹妹這命也怪苦的。”
子容眼圈有些泛紅,吸了吸鼻子,“她受苦的日子,我一點不知道,也沒能幫上點什麼。”
輕輕為他理著披散的墨髮,“你也別難過了,大戶人家的事,你那時的環境,能管得了什麼?她這不是回來了嗎?她也才二十出頭,年輕著呢。這三年孝期也滿了,這以後慢慢尋個好男人再嫁,這後半輩子還愁沒得福享啊
子容點了點頭,“我剛才也跟她說了,這以後嫁人,不能看背景,還得看人,家好不如人好。”
“你家也是大戶人家,能按你這套來嗎?大戶人家不都講的門當戶對?
“話是這麼說,但晚婷是嫁過一次的,再說她過得不好,咱爹心裡也有愧,只要她自己當真堅持,咱爹也不會過於的強求。我娶了你,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