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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凝望著他濕潤的雙眼，緩緩靠近，輕吻那帶著淚珠還在顫抖的睫毛，聞著那為自己而流出的帶著鹹味液體，心裡慢慢被填滿。

木被小灰的輕吻喚醒了昨晚的記憶，剛才因為被血跡嚇呆的大腦現在終於正常運轉了，那艷色的記憶鋪天蓋地的湧來。

木難以置信的覺悟了，這一切竟然都是自己做的！小灰身上的傷是自己昨夜……

&ldo;對……對不起……&rdo;現在再說什麼酒後做錯事的藉口，只能讓人更討厭吧，木不想推卸責任，原本抱著小灰手也因尷尬放開了，一想到兩個人現在在被單底下都赤裸裸的，木的眼睛就不知道該看哪裡了。

對於面前這個說著對不起的人實在無奈，明明已經衝破了最後隔膜，卻總是讓人有隔閡的感覺，是因為哥哥太害羞，或是因為男人之間的關係原本就奇怪，原因不得而知。

忍住疼痛，慢慢躺回了床上，將臉面向另一邊，是不想讓那個人不自在，身體此刻又疼痛起來，忽然委屈了，忍了一夜的淚水此刻在眼底打圈。

身體被撕裂的疼痛，感覺上毫無意義了，原本期盼的明朗結果並沒有到來。

清晨7點，隔壁竟然傳來音樂聲，聲音嘈雜，應該是開了電臺，有人在淒淒哀哀的在唱，&ldo;我在向前走卻像在退後……越快樂就越失落，愛將我高高舉起後，再讓心學會墜……&rdo;

木低頭看著那纖細的身體背對著自己，薄弱的肩膀有顫抖的痕跡，木的呼吸再次困難起來，如果被罵或是被打，那一定會舒服些吧，這樣安靜的懲罰讓人簡直難以忍受。

&ldo;哥哥，你喜歡我嗎？&rdo;小灰輕輕貼在枕頭上，對著空氣問著，已經不能再含混下去，想要揭開最後的那張底牌，已經不能再忍受這樣曖昧到死的關係了。

可是等不到木的回答，小灰忽然坐了起來，面對著木的臉急促的搶白著，&ldo;我喜歡哥哥！很喜歡！真的很喜歡啊！&rdo;眉目緊皺，可見心之糾結。

木看著小灰這副樣子，想抱住他，可是卻被小灰推開。

&ldo;如果不喜歡我的話，請不要這樣溫柔，我受不了啊！我……真的很難過啊……我不明白哥哥的心情，即使在一起，擁抱，親吻，甚至……但卻還是不能瞭解你這裡的想法……&rdo;伸出去的手貼在木的胸口，太長的睫毛沾滿了淚水，讓人心疼不已。

即使小灰抗拒著，木還是把他拉入了懷裡，一隻手溫柔的輕拍著他的背，好讓他緩解情緒，臉輕輕的貼在小灰的發上，清香的發柔軟如人心。

&ldo;我以為你知道。&rdo;木以為小灰早就知道答案，他並不是那種會用言語來打動對方的人，他一直認為行動是最重要的。

小灰略帶焦急的說著，&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要象喜歡小茶那樣的喜歡，也不要象喜歡麥他們那樣的喜歡……&rdo;臉在木的脖子間摩擦著，聞著他的體香，輕輕的說著，&ldo;我要情人間的喜歡。你明白嗎？你真的明白嗎？&rdo;喃喃細語……

&ldo;我愛你。&rdo;在情人節過去的第一個清晨，迷霧散去。

&ldo;你……說……什麼？&rdo;小灰不敢置信的雙手捧住木的臉，兩眼放光的幾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