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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 季維知苦思冥想,最終得出個滿意的結論,「你給我學個狗叫吧?」
「?」 盛綏的表情明顯沒繃住。
季維知嗤嗤笑了兩聲,「因為我有天發了個誓:如果我再主動理你一次,你就是小狗。」
「……」 盛綏揉了揉太陽穴。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
季維知以為自己玩笑開大了,反正也看到盛綏的表情,值了,於是擺擺手道:「算了,我就——」
話音未落,他眼裡忽然闖進男人微皺的襯衫。陽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讓他一時間忘記繼續說。
盛綏的唇落在他耳邊,似是怕別人聽見,聲音極輕又極柔,像是羽毛在給耳廓撓癢癢。
「汪。」
第15章 歡迎回家
季維知無聲地罵了一句髒話。
「你還挺能屈能伸。」 他面不改色地後撤一步,讓兩人回歸正常社交距離。
盛綏聳聳肩,「滿意了?」
季維知驕傲地仰起下巴:「還行吧,聲太小了,沒聽清。」
盛綏不上那當,轉頭先走。
倆人彆扭地出門,抬頭一看,天已經黑了。
看這時間,季維知猜測在自己還沒走到家就該宵禁了,而且附近也沒別的交通工具能坐,只有盛綏那輛車。
要去蹭車嗎?季維知只消思考兩秒就得出結論。
他走到車旁,假模假式地說:「鑑於你被圍堵的情況,我覺得你一個人開車很不安全。」
盛綏正埋頭在車裡放著什麼,聽到這話,鑽出來,饒有趣味地聽他瞎白活。
季維知接著說:「萬一你在回去的路上被打了,那就是我轄區的治安失誤。所以我得跟你一塊兒……」
「上車吧。」
季維知話音未落,就看到盛綏拉開副駕的車門。裡面早已被放好墊子,車窗也被搖到合適的高度。
——原來在他找出蹩腳的理由之前,盛綏就已經替他準備好座位了。
季維知鑽進車座,習慣性把墊子抱在懷裡。這是他小時候留下的習慣,因為剛到盛家有些恐懼,手裡總喜歡抱東西,一開始是棉花、枕頭、墊子,到後來變成了盛綏的手臂。
「你現在住哪?我先送你。」 盛綏開口。
「不用,咱先去肆街。」 季維知犟道。
盛綏打方向盤的手握緊了:「我又不住肆街,去那幹什麼?」
「你不住?可我明明看到肆街還有盛宅——」 季維知一不小心說漏嘴,暴露了自己曾去肆街的事情,慌忙改口道,「呸,我沒看到。」
盛綏微微笑著,就當沒聽到:「老爺子住那,我搬出來了。」
盛綏這些年一直試圖跟家裡撇清關係。不單是因為他嫌煙館和賭場來的錢髒,也因為季維知。
兩年前,盛權得知他在自家別院養了個人,氣得把別院直接剷平了。父子倆大鬧了一場,從那以後,盛綏就沒回肆街住過。
季維知聽到盛綏搬家也沒多驚訝,而是失望地低下頭,莫名其妙問道:「搬出來…… 你要結婚了啊?」
男人成家後搬出來不是什麼稀奇事,再說盛綏年紀早到了,總不可能不結婚。
但把這兩個話題牽扯起來也是蠻突然。盛綏啞然失笑:「想什麼呢?」
「我就問問。」 季維知還是悶悶不樂。
盛綏逗他:「當初你不是不讓我結婚嗎,怎麼今兒還主動提?」
「那是小時候的胡話,能一樣嗎?」 季維知垂頭喪氣,活像只淋雨的小狗,「再說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憑什麼管你。」
盛綏無奈極了,把話題掰回來:「你到底住哪?」
「先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