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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面色都相當凝重。
阿兮將這事說與遲幼欽,遲幼欽只能憑直覺猜測,這朝堂之上,恐怕是要有大事了,才會這般景象。
不過,身在內宅,除了尋找葉夢欽的娘,那些朝堂大事,遲幼欽自是沒什麼好在意的。
現下,最熱鬧的便是遲幼欽的梧桐閣。第一時間更新 ;因著婚期將近,按著魏國的習俗,是要給女兒家重置房間的,貼紅掛彩,樣樣都得來。於是,鄭姨娘一早便派了秦媽媽領著一眾丫鬟小廝來到梧桐閣。
此時,阿兮與阿合在主屋一內一外守著,阿攸在院口和秦媽媽一同指揮那些丫鬟小廝歸置物件。僅餘了阿木在梧桐樹下守著樹上的遲幼欽。
遲幼欽坐在樹上,靜靜地居高俯看樹下的僕人丫鬟端著東西進來,又理了東西出去,好不忙碌。低笑一聲,也不知道這算什麼?!
當初,葉府接葉夢欽回府,除開葉宗盛的因素,沈氏不過是想讓她替葉夢岑擋了嫁入皇家的風浪。可沈氏哪裡能想到,那皇帝是鐵了心要把葉家和皇室綁在一塊兒,生死與共。一個多年在外,不受寵的女兒又怎麼能夠?
於是,皇帝出人意料又意料之中的給葉夢岑和當朝二皇子賜了婚。只虧得沈氏謀劃一番,卻終究是功虧一簣,不敵皇帝一旨聖意,終究是氣得自己一蹶不振。
現在的沈氏,大有一朝失足十年難行的勢頭。曾經那麼勢強的人,如今卻這般落魄,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只是,從始至終,最讓遲幼欽心疼的,是葉夢岑。
自然,還有自己這個陰差陽錯,逃也逃不走的人。
忽地,遲幼欽又想起那躺在落霞山裡的葉夢欽,想起她病弱的模樣和臨終前的神色,竟然都過了這麼久。
鼻頭吸了吸春風拂來的冷意,遲幼欽取出腰間的口琴,悠悠地吹起……
早知如此相遇不如不遇
笙歌歇盡兮人散去
一曲畢,遲幼欽微溼的眼角隨了拂面的微風又沒了蹤影,只看著遠處的玄都風光,感到陣陣迷惘。
“二小姐為何事,竟這般感傷?”
遲幼欽來不及斂了自己的傷感,斜目掃了一眼不知何時落在另一側樹幹上的歐陽初,聲線沉鬱地說道,“侯爺不去三妹妹院子裡,怎地又跑到我梧桐閣來了?莫不是,又來看風景?”
雖然遲幼欽知道這些生存在全力漩渦之中的人,都是步步為營,不會只因著兒女情長就任性而為。
雖然,在他與葉府的關係糾葛上,她只是個看客,對於他對葉夢岑的傷害,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懂得真情之珍貴的女人,她對這人,從心底是排斥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如若無意,又何必招惹?
“你這是在怪我麼?”
“侯爺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欽欽與侯爺不過幾面之緣,能怪什麼?”遲幼欽覺得可笑,嗤笑一聲,轉頭看著歐陽初,看見他滿是鬍渣的下巴,“侯爺今日儀表欠佳,三妹妹見著恐是要心疼的。”
說罷遲幼欽又收回目光,看著院子,正巧看到眾人散去,阿攸進了主屋,便朝著樹下的阿木喊了一聲,“阿木,接我下去。”
阿木聞聲便點地飛身扶了梧桐樹幹朝遲幼欽說了一聲“得罪”,便將遲幼欽攔腰抱下梧桐樹放在地上。第一時間更新
遲幼欽落地站定後,便仰頭朝樹上的歐陽初說了一句,“侯爺自便。”說完便領了阿木進了主屋。
坐在樹上的歐陽初看著遲幼欽決然的背影仰天自嘲,有必要這麼針鋒相對麼?
袖裡的手不由得又捏緊了手裡的青花流月釵,在梧桐樹上,聽著屋內的鶯語,看向起初遲幼欽看去的那一處宮闈,又獨自待了一會,便飛身離去。
“小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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