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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將軍大笑,蕭恪則扯了扯陸安珩的袖子,悄聲在他耳邊問道:&ldo;你怎麼不怕我阿爹啊?&rdo;
陸安珩失笑,陸爹是軍人,陸安珩先天就對軍人有好感。蕭將軍就算氣勢再逼人,在陸安珩眼中,也就是這個時代的一個軍人而已,陸安珩自然不怕他。不但不怕,陸安珩還挺親近地拉了拉蕭將軍的手,見他疑惑挑眉,陸安珩便笑著端過桌上的茶杯,恭敬地呈給蕭將軍,肅容道:&ldo;多謝將軍的救命之恩,上次若非將軍及時趕到,晚輩性命危矣。&rdo;
蕭將軍看向陸安珩的眼神愈發柔和,笑著對陸昌興道,&ldo;陸兄養了個好兒子。&rdo;
陸昌興的眉眼間掠過一縷自得之色,更為他本就俊秀絕倫的臉上添上幾分神采,愈發奪目。便是蕭將軍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將眼神放在了陸安珩臉上。
嗯,這麼仔細一打量,蕭將軍這才發現,陸安珩的眉眼其實像極了陸昌興,五官卻還要比陸昌興更精緻幾分。如同國手大師畫出的工筆畫一般,精緻綺麗,一雙桃花眼瀲灩生輝,已經能窺得此子長成後,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蕭將軍接過陸安珩手中的茶,忽而一笑,對陸安珩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如今的大齊,開國不過百年。科舉取士的制度,實際上是從前朝才開始施行,距今也不過兩三百年的光景。朝中世家與寒門互為派系,世家看不上寒門的土鱉作風,寒門也瞧不上世家食厭膏糧的裝逼做派,世家罵寒門行事粗鄙,寒門說世家狂妄自大。雙方私底下沒少給對方使絆子。
今上剛登基不久,卻英明果決,手段老辣,將滿朝文武製得服服帖帖。世家與寒門雖然互相看不上,但也沒鬧得太過,今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陸安珩的出身,那肯定是土鱉得不能再土鱉了。想想吧,陸家商人起家,士農工商,要不是商人們為太祖打江山出了不少力,讓太祖改了商人不能參加科舉的規矩,陸家現在還是一身銅臭味的商賈吶,雖然有銀子,生活富足,卻總是要被人鄙視的。
不過依著陸安珩這副好相貌,日後出仕,即便是眼高於頂的世家子弟,估摸著也不會去為難他。
無他,長得太好。
深知世家尿性的蕭將軍最是清楚那都是一群什麼樣的傢伙,喜清貴,講風姿,愛美人。陸安珩的天分如何,蕭將軍已經暗中探聽了個清楚,旁的不說,只那份恆心,便足以令蕭將軍動容。這個孩子,有了上蒼恩賜的天賦,卻還有著常人所不及的努力。他若是不能得中,估摸著也沒有旁人能中進士了。
有毅力,有天分,品行好,遇事處變不驚,又有一張得天獨厚的臉。蕭將軍極為看好陸安珩,幾乎能看到日後他在朝中如魚得水的樣子。
天生的好苗子,這是蕭將軍對陸安珩的看法。更兼蕭恪也挺喜歡陸安珩,蕭將軍為了兒子將來能有個能堪大任的好友,自然也樂意順手拉陸安珩一把。
陸安珩卻不知蕭將軍心中的彎彎繞繞,正彎著眼睛聽蕭恪嘀嘀咕咕呢。知道自己快要進京了,蕭恪很是捨不得陸安珩這個小夥伴,帶來了不少好玩意兒送給陸安珩,這會兒興致來了,正一樣一樣兒的擺出來為陸安珩講解呢。
陸安珩對這些小玩意兒並不熱衷,但是見著蕭恪一臉興致高昂的樣子,也不忍心打擾他,安安靜靜地聽著蕭恪眉飛色舞的講述。
臨走時,蕭恪耷拉著腦袋,磨蹭了好一會兒,眼瞅著蕭將軍的臉色越來越黑,蕭恪這才低著頭,小步小步的挪到了蕭將軍身邊。
陸安珩憋笑,輕聲安慰他,&ldo;沒事,到時候我給你寫信,互相說一說彼此的近況,不也挺好的嗎?&rdo;
蕭恪臉色一僵,簡直不敢看向陸安珩的眼睛。寫信好是好,只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