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2/4 頁)

&rdo;

&ldo;虧得趙大有還認識你。&rdo;邵母樂開了花，笑得臉上皺紋都擠一塊兒去了。

&ldo;怎麼能不認識？&rdo;邵景燁給祖母端了一碗湯，&ldo;別說趙大有以前見過我，便是沒有見過，我又和爹長得一個模樣，豈能不認得？趙大有剛一見到我，就認出來了。&rdo;

&ldo;是啊。&rdo;沈氏喜中帶淚，&ldo;你這模樣，和你爹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兒。&rdo;

邵母亦是連連點頭，&ldo;沒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do;

飯桌上另外幾個都插不上嘴，明蕙離開父親的時候才得兩歲，哪裡還記得？至於邵大奶奶和才得兩歲的琴姐兒，更是不可能知道了。

仙蕙低頭喝粥，心情好似cháo水一般起伏不定。

前世的這個時候，自己不知道父親長得是何模樣，重活一世，卻是知道的。

父親的五個兒女裡面，自己和姐姐像母親，邵彤雲和邵景鈺像榮氏，只有哥哥長得像父親，而且祖母的話並不誇張，父子倆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是那又如何？父親並沒有因此而多疼哥哥一分。

&ldo;仙蕙，蒸蛋好了。&rdo;邵大奶奶去了灶臺，拿涼水沾了手，然後端了一碗嫩黃鮮香的雞蛋羹過來，&ldo;趁熱吃。&rdo;因為燙手，在耳朵上面捏了捏，&ldo;涼了，就有腥氣了。&rdo;

琴姐兒見了，嚷嚷道：&ldo;我要吃蒸蛋！&rdo;

邵大奶奶斥道：&ldo;別鬧，你小姑姑病了才吃蒸蛋的。&rdo;

當初沈氏帶著兒女和婆婆，沒了男人，日子自然過得艱難，好在她會一項別人都比不了的活計，――刺繡。沈氏孃家開了好幾代人的繡莊，沈家的女兒，個個都有一雙巧手，沈氏做姑娘的時候，那是家中繡活上頭的第一人。

沈氏憑著這個，不時的給大戶人家做點精緻活計，間或教待嫁姑娘們做點針線，勉強養家餬口。等到兒子大了，在外面給人當學徒掙幾個錢，再到兩個女兒大了，幫著多做一點繡活，家裡日子才稍微寬鬆一點。

但也只是剛剛夠吃飽，想吃好，卻是不能。

――蒸蛋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ldo;我想吃……&rdo;琴姐兒扁了扁小嘴，不敢爭，眼淚卻啪嗒啪嗒的往下掉，&ldo;我想吃蒸蛋……，嗚嗚，我也要生病……&rdo;

&ldo;胡說！&rdo;邵景燁臉色一板，&ldo;病也是可以隨便生的？&rdo;

邵大奶奶又是心疼女兒，又是尷尬，趕忙哄勸，&ldo;琴姐兒聽話，別鬧人。&rdo;更怕女兒惹得一家人不喜，抬頭賠笑，&ldo;都怪我，今兒聽說爹的訊息，太過歡喜，就忘了把蒸蛋端去仙蕙屋子裡……&rdo;

仙蕙想起父親和榮氏母子，想起他們在江都穿金戴銀、呼奴喚婢，自己卻和侄女爭一碗蒸蛋，不由心酸難忍，&ldo;嫂嫂，別說了。&rdo;拿了勺，&ldo;蒸蛋我和琴姐兒一起吃。&rdo;

&ldo;那怎麼行？&rdo;邵大奶奶把碗又推了回去，&ldo;不行，不行。&rdo;

琴姐兒瞅著有蒸蛋吃，不哭了，隻眼巴巴的望著，&ldo;小姑姑……&rdo;又想吃，又怕被父親罵，小小聲道：&ldo;我……，我只嘗一點點兒。&rdo;

邵大奶奶還要訓斥，仙蕙二話沒說就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