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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會過去了別鬧脾氣。&rdo;

&ldo;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rdo;

&ldo;咱們現在過的比他強……

……

二月七日上午九點, 前往寧易縣的大巴上，蘇長娥絮絮叨叨道。蘇長娥今年四十三，和前夫何文鵬離婚七年。

兩人結婚期間, 何文鵬多次出軌家暴。現在何文鵬那邊的二奶奶去世, 她們按理不應該回去, 但二奶奶在世時對她們很好, 當初能順利離婚也是二奶奶幫忙。就這樣，母女倆思前想後，才決定回去一趟。

&ldo;咱們要向前看，別想以前事兒了。&rdo;蘇長娥繼續道。

&ldo;知道了。&rdo;何意萱坐在靠裡座位上，狀似無意的看著窗外。

&ldo;唉。&rdo;蘇長娥嘆了口氣。萱萱乖張叛逆都是家庭環境影響, 她十分對不起孩子。

半小時後, 車子到達寧易吳二頭村。吳二頭這幾年響應果樹種植號召, 家家戶戶住上樓房，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富裕村。兩人剛剛下車，就見村廣場搭著白事大棚，一些本家親戚在生柴火幫著煮大鍋菜, 二奶奶家人們正在一個白帳篷裡坐著。

兩人來到廣場。

&ldo;蘇姐，萱萱!&rdo;王月如看到二人，抹著眼淚過來招呼。王月如是二奶奶兒媳，蘇長娥還沒離婚時, 兩人經常在一起織毛衣，是村子裡關係最好的。

&ldo;節哀順變。&rdo;蘇長娥開導了一下王月如。接著跟何意萱一人帶了孝布，來到二奶奶的棺材前。現在二奶奶已經穿好壽衣，臉上蓋了條毛巾。

&ldo;紅霞奶奶……&rdo;蘇長娥哭了起來。她不是場面上的哭, 而是想著這二十年來, 自己在吳二頭村的種種。二奶奶不是她婆婆, 但從她當新媳婦開始，就十分幫襯她。

何意萱見蘇長娥哭的傷心，眼睛也跟著紅了。她對二奶奶的印象不深，但一直記得七歲那年，父母吵架，是二奶奶摘柿子哄她。

兩人在棺材前呆了半小時，接著來外面幫著幹活。

&ldo;長娥回來了?&rdo;

&ldo;這幾年過的怎麼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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