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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眠拿上自己的東西,緊緊跟在他身後,準備隨時在他要跌倒時扶住他。
可週引弦矜貴自持,即便喝過酒也沒發生這樣的意外,步伐穩健地到前臺結了帳。
倆人一同下樓,周引弦從大衣口袋裡摸出車鑰匙給秋眠:「你來開。」
秋眠連連擺手:「我不行我不行。」
她還記得之前把他車車頭給撞了那事兒,此時哪兒敢再接他的車鑰匙。
周引弦也沒強迫,掏出手機叫代駕。
他確實很睏乏,在車上睡了一路,直到代駕將車開進橙宜園小區地下停車場都沒醒。
代駕小哥轉過頭小聲問秋眠:「就到這兒了是嗎,用不用幫忙把這位先生送上樓?」
秋眠也不確定,試探著去叫周引弦,可卻未將他叫醒,只好拜託代駕小哥幫忙將人扶上樓。
周引弦大概是真醉了,上了樓也是昏睡狀態。
他的門鎖密碼秋眠並不知道,車鑰匙的鐵環上和衣服的口袋裡也並沒有門鎖鑰匙。
不得已,秋眠只好開啟自己家的門,讓代駕小哥把人送進家裡放在沙發上。
代駕小哥功成身退,留秋眠一人獨自照料喝醉的周引弦。
秋眠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立在沙發麵前低頭看了他好一會兒。
周引弦還穿著西裝外套,即便醉了也沒有半分落魄的模樣,剪裁得體的昂貴西裝沒有一絲難看的褶皺,被他穿在身上好似藝術品。
閉著眼昏睡的樣子,也找不出一點兒讓人討厭的痕跡,倒叫人覺得——
心疼。
秋眠也覺得自己產生這種感覺很奇怪,周引弦絕對算得上是天之驕子,誰又能有心疼他的資格呢?
這不跟乞丐心疼世界首富一樣離奇麼?
可她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產生了心疼的感覺。
像他那樣時常加班到很晚,嚴苛得像高速運轉的機器,能夠這樣不顧一切地睡著,一定是一件很難得的事。
秋眠抖散開手裡的黑色大衣替周引弦蓋上,轉身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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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引弦並不是沉溺酒色的人,尋常不沾菸酒,只在偶爾的飯局上避不可免地會喝一些。
他的酒量算不上好,但因為家裡的關係,也不算太壞,今天是喝得有些急了。
並不是需要喝很多酒的飯局,那些長者也不是會為難人的,更不會輕易為難他。
什麼酒局被灌酒,脫不開身,需要人來帶他走,不過是給秋眠的藉口。
他就只不過是,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經過走廊,透過落地窗,看見她就在樓下,打了一通衝動的電話過去。
那通電話未被接聽,像是天意叫他放棄,已經放棄,卻又接到她的來電。
一開始,他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
到後來,聽出她語氣裡的低落,雖然並不知道緣由,卻猜想她也許需要人陪。
不可主動去找她,只能胡謅理由讓她來找自己。
周引弦腦子昏沉地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進入了一場奇異的夢境。
夢裡他回到從前。
那是2014年的夏天。
小女朋友期末考前抱他大腿,在微信裡求他幫忙複習備考。
【完蛋了,馬上期末考,我還沒有複習好,考差了會被我媽媽罵的。】
【你確定你是沒複習好,而不是沒複習?】
【好吧,我確實還沒複習,粥粥真聰明,這都知道,獎勵你幫我複習。】
【拒絕。】
【啊,我求求你了嘛。】
【你熬夜看漫畫看小說,讓你睡覺也沒聽我的,現在求我有什麼用。】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