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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無論什麼事,方衍能彌補的直接彌補,嘴上從來不肯服軟,他體諒方衍位高權重,昂慣了頭,只要心中有他知錯就改便是,現在想想,或許方衍從未覺得自己錯過。
只有這一次,方衍向他承認,自己做錯了。
而方衍的認錯,卻是他用一條命換來的。
方衍:「我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意外。」
何晝月:「按你原來的計劃,我只要不死就行,對嗎?」
方衍略有些急促地反駁道:「晝月,我甚至沒想過你會受傷。」
何晝月嘲諷地笑了聲:「我還以為你早就想讓我死,只是怕髒了長劫,才借了封罪之手。」
方衍眸中還未褪去多少的烏雲又濃了起來:「我不會讓你死。莫說胡話,你以後都會好好地。」
何晝月:「我以後如何,和你沒有半點幹係。」
負心事做盡,又在這兒演什麼情深似海?!
何晝月積攢靈力,曲起膝蓋狠狠沖向方衍丹田,他原以為方衍會躲開,他就可以順勢脫離桎梏,卻不料對方生生受他一擊,口中吐出鮮血,直濺在軟墊外的土地上,又被疏泉境內無處不在的萬靈樹盡數吸收。
他微微皺眉,以方衍的修為,就算不做防備被他頂一膝蓋,也不至於吐血吧?
「你受傷了?」話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後悔。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仙盟盟主面上流露出明顯的歡欣,半點不加掩飾,倒像是故意給他看,就這樣還不忘在騰出一隻手擦乾淨血跡後溫聲解釋:「小傷。」
何晝月只把自己當個瞎子,掙扎幾下,發現自己連只剩一隻手的方衍都打不過,又羞又惱:「你先放開。」
方衍非但沒放,反而得寸進尺地壓下來,在何晝月臉邊蹭了蹭:「我一放,晝月又要跑,而且這次跑了一定不會回來了。」
淨說廢話。
何晝月側過臉,盡力與方衍拉開距離,冷冷道:「換做是你被人矇騙玩弄五十年,臨到最後還被推出去送死,難道你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
方衍:「我會殺了他。」
何晝月:「我也一樣。」
方衍終於向後退開,從識海喚出長劫劍。
劍鞘還是何晝月當初親手煉的,神級玄鐵削刻熔接而成,雕著鏤空火紋,四角還鑲了東海神珠,勢氣十足。
方衍拔出長劫,將劍柄遞給何晝月:「那晝月先捅我幾劍,若我有幸活下來,你就不要走,好不好?」
何晝月將長劫隨手扔去一邊,這把令天下修士膽寒的神兵利器與地面撞出沉悶的聲響,聽起來還有些像是委屈。
何晝月:「你發什麼瘋。」
方衍:「得讓晝月發洩發洩,我們才能好好說說話。」
何晝月:「我與你沒什麼話好說,身體還我。」
方衍:「若晝月是急著去查沓神門那個魔物的上線,我已經將它抓回來並且拷問過了。」
「抓到了?」何晝月一愣,「是誰?」
「它們不該派魔物來仙盟的,哪怕用了傀儡術,只要露出端倪就跑不掉。」方衍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塊玉簡,拉著剛站起來的何晝月重新坐回軟墊上,「你看看,哪裡不懂我再講給你聽。」
何晝月權宜一番,終於是將神識探入玉簡。
和他猜想的不錯,所謂沓神門幕後主使是魔族的訊息並非空穴來風,只是離真相偏了十萬八千里。
真正作祟的是在魔界封閉前跑出來的一位叫燁昧的魔將,魔尊久不願理俗事,燁昧空有滿腔雄心壯志無從施展,便與沓神門門主相互勾結,想將汙水潑在魔尊頭上,一來可以為真正的沓神門門主做遮掩,二來說不定還能逼魔尊出手,結果魔尊理都沒理它,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