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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是每天都會去看望你和母后嗎,哪來不見你之說?”雲祀幫她理了理蹭亂的頭髮,有些責怪的說道:“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像為公主。”
雲嫣兒嘴巴撇得能掛字畫,群星閃爍般的眼眸含著水汽,金豆子欲掉不掉。
“有,就是有。你都好幾天沒有來看嫣兒了,母后說我只要來這兒就能看見你。”
聞言,雲祀思索了下,最近北方戰事緊迫,他日日夜夜在御書房點燈閱奏,的確是連著幾天沒有步入後宮了。
雲祀咳嗽了幾聲不欲在這件事上多說,便將話題轉移到雲嫣兒的身上,劍眉蹙起:“你不是說要來向父皇告狀嗎,怎麼又成了專為看父皇而來。”
薑還是老的辣,即使是小姜也鬥不過老薑。
雲嫣兒被他問得支支吾吾,其中的原由說了半天也只是片言碎語。這時眼光瞥見不遠處的蘇染夏和她手中的如意,便指著她的鼻子問道:“她是誰,怎麼會杵在這裡?”
蘇染夏自雲嫣兒進來,便對她的印象大起大落,她蠻不講理的性子更是讓蘇染夏瞠目結舌。
之前,她對雲嫣兒的認識,且停留在上輩子的記憶與傳言中,傳言裡她是後宮插著魔角的小霸王。而上輩子唯一一次與安寧公主的會面,卻是覺得這只是個可悲的女孩。
那時雲乾登基,皇子皇孫被他殺以殆盡,單隻留了那幾名公主,也是為了鞏固皇權而聯姻的工具,雲嫣兒便是其中最悲哀的一位。
雲嫣兒當時已過及荓,出落的如薔薇般嬌豔,可因父皇母皇長兄皆亡,未脫稚氣的面孔上總是蒙著一層死灰,如同行屍走肉只餘一個空殼。
那時蘇染夏就在想,或許她的靈魂早就隨親人遠去了。
雲嫣兒留在宮中不久,便被分給西域一位皇親國戚,只聽聞那人肥胖不堪且妻妾成群,並好淫術。當天下皆為這名妙齡公主節哀時,雲嫣兒毫無抵抗的上了前往西域的花轎。
卻在出發幾日後就自殺於轎中,聽說鮮血沾染了她的嫁衣,喜慶的紅被染成死氣的黑。
同意聯姻的公主卻死在半路上,這無疑是給雲乾尚未穩固的政權一沉重打擊。西域解除與永廈皇朝的和平約定,時不時的派兵攻打永廈邊境。朝中倒戈的官員看著雲乾的臉色,皆狠狠的咒罵雲嫣兒不知好歹,言語之汙穢妄為讀書人。
而只有蘇染夏記得,那女孩在塵沙飛揚時啟程,麻木的面孔是一片決然。
她深知前方的路,就是自己的死路。
現如今看見活潑明媚的安寧公主,簡直恍若隔世,往事總總都如
第二十九章 :鳳凰還巢
第二十九章:鳳凰還巢
“嫣兒,你才莫要放肆!”雲祀平時由著她欺負宮女太監,可現在她怒目的是安國侯之女,安國侯乃立國之臣手握兵權數萬,是他的心腹同時也是他的心患!
聽聞,那蘇驚風最寵嫡長女蘇染夏,若是讓他知曉嫣兒當堂侮辱蘇染夏,怕是沒有異心也會有間隙!
雲嫣兒今日心情本就積鬱,最寵愛自己的父皇又因一個外人置氣於她,她當即就跺著藍牡丹銀絲繡邊鞋,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對蘇染夏的排擠心思也越加強了。
“哼!父皇不要讓嫣兒放肆,但她怎麼會拿著嫣兒的如意?”雲嫣兒眼神落在蘇染夏手中的如意上,可不就是前幾天父皇送給自己的如意。
雲祀對自己這個蠻不講理的女兒實在無奈,自己與皇后鮮少管教他,沒成想讓她變成如此驕橫之人。
現在更是不耍野蠻的把戲,直接開始搬弄是非了。
“那分明是朕賞賜給蘇姑娘的,何來是你的一說,你自己的如意呢,可有妥善保管。”雲祀話裡帶著一些疲憊,接連幾日的不眠不休,早就將他不再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