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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見他跳下了萬丈懸崖,他毫無武功,怎麼還會活著?
扶著中年男人的手臂,安亦向前走,他好似完全能看到前路一樣。
“那是誰?”耳邊響起疑問的聲音,寧筱玥看過去,是衛淵。
“他是安亦,他哥哥安泰當年倒賣私鹽,刑部調查,這個案子就是六門負責的。安亦作為安泰的弟弟,刑部上下都認為他知道內情,也肯定知道逃走的安泰藏身何處,所以閻以涼一直和安亦在一起監視他。不料,安泰在橫州露面,還殺了數個當地的捕快,跑上了落日崖。安泰走投無路跳崖,安亦為了替他哥贖罪,也跳了下去。當時閻以涼就在現場,想抓他卻沒抓住,她為此自責了很久。”寧筱玥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安亦沒武功,是個瞎子,怎麼可能會活下來。
衛淵眉峰蹙起,看著那走到一起的兩個人,某些事情不太對勁兒。
走近了,也看清了安亦的臉,果真是他。不過和那時不同的是,他的下巴處有傷疤,一直劃到喉嚨,看起來當時是個很大的傷口。
“閻捕頭。”看不見,但是聽覺卻更靈敏。無論是閻以涼走路時的聲音,還是她的呼吸,亦或是她身上的味道,他都能辨認的出來。
“安亦,真的是你!”聽見他說話,這回的的確確確認了,不是假的,是真的。
“嗯。”點頭,安亦微笑,那雙看不見的眼睛,也染上了笑意。
“你跳下了落日崖,怎麼還會活下來?安泰的屍體、、、安泰的屍體都不完整,更何況你沒有武功。”當時,的確沒有找到安亦的屍體。但是,懸崖下方有條河,當他們迂迴走到落日崖下時正好下了一場大雨,水流湍急,連安泰的屍體都不完整,有一隻手一直都沒有找到。
當時認為安亦的屍體是順著湍急的河流沖走了,順著河流找了將近五里地,但仍舊毫無蹤影,隨後便結案了。
“我當時掛在了一棵樹上,掛了好幾天,看不到,也不敢動彈。後來,是張大哥救了我,兩年來,我一直都在張大哥的家裡養傷。”他扶著的那個中年男人,滿身樸素,就是他所說的張大哥。
“安亦受了很重的傷?”看向那個張大哥,閻以涼幾不可微的蹙眉。
“沒錯,安公子的腿骨,腰,喉嚨,都受了重傷,險些送命。他也是前些日子才能下床走動的,一直都臥床養傷來著。”張大哥點頭,頗為感慨的模樣。
“那你怎麼沒想過聯絡我?”安泰不在了,可是,他和安泰不同。他來找她,她肯定會幫他。
“無論如何,我哥始終犯了大錯,又殺了很多人。我一直在想,其實我應該死的,儘管我一條命也根本不夠抵。”放下扶著張大哥的手,安亦輕聲嘆氣,眉宇間的憂鬱又濃了幾分,
“你哥是你哥,你是你。確認了你與倒賣私鹽的事情沒有關係,誰也不會為難你。”當時,他們的確認為安亦知道些什麼。但是後來,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他完全沒有參與,他是無辜的。
“謝謝你們為我正名,我倒真的很希望我能知道些什麼,這樣就能幫助你們,或許也會早些抓到我哥,也不會有人因他而死了。”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安亦垂眸,儘管什麼都看不見,可是他的憂傷很明顯。
“你現在回來,是來找我的?”他直奔這裡,好像也沒別的理由了。
“我本想就當做死了,但是,我覺得你大概會因為我的‘死’而一直內疚。所以,能夠下床走動了,就回來了。最起碼,我要見你一面,讓你知道我沒死。”淺色的瞳眸好像有水波在動,安亦的聲音亦如他的眉眼,純淨又含著憂愁。
“你們家的祖宅還在,那宅子的房契上是你的名字,並未隨著安泰的不義之財充公,你還能回去住。”當年,安泰是皇都數一數二的商賈,也正是因此才被戶部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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