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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這一點,閻以涼的確是認同了。肖黎的確狡詐,並且武功路數詭異。
今天她明明一直死死的抓著他,卻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脫並且掉了包。
思及此,她便不由得咬牙,這麼多年來,她還沒吃過這種虧。
“我在調查梁家滅門的時候一次意外繳了肖黎的一個窩點,自此便結下樑子。七年過去了,才見到他的真面目。若是能抓住他必然好,但是抓不住,我也不會失望,畢竟已經錯失過多次。”似乎看出閻以涼的憤怒,衛淵輕言道。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眯起眸子,“老天給安排旗鼓相當的對手也是有用意的,否則遍地妖孽。”
“說我呢?我是妖孽麼?”衛淵笑,恍若花開。這個用詞,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少笑嘻嘻的,你若是不打算做餌,就回家去躲著。趕在使團到皇都之前,一定得徹底搜查全城,把他揪出來。”若是使團到了,那就來不及了。他回到使團以祁國五皇子現身,便是他大搖大擺的在眼前走過,也沒辦法抓他。
“做餌,看來是無用了。身為刑部一份子,自是得出點力氣。走吧,我與閻捕頭共同搜捕。”抬手邀請,他動作優雅,衣袖隨著他的動作劃出美好的弧度,帶著他身上的味道飄散出去。
“我獨來獨往,你看我身邊可有他人?”六門十門都在找,可是大都獨身一人,哪有搭幫結夥的。
“我不是沒有經驗麼,自然得跟隨閻捕頭學習才行。”她的話,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他想怎麼做,那就一定會那樣做。
“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去戶部查查梁家。”戶部在提防他,生怕他是皇上派去查他們老底的。
“已經討要了柳城人口的底宗,但是沒有梁家。不過,你們家到底是從何處搬到柳城的,你真不知道?”並肩而行,衛淵壓低了聲音,倒是很想從閻以涼這裡得到些資訊。
“我若知道,還會指望你?”瞥了他一眼,閻以涼語氣涼涼。
“你在指望我?真的?”她的話驚著了他,原來她還在指望他呢。
“少廢話,柳城本地的人口底宗和戶部的底宗都沒有梁家,那就說明搬到柳城也是秘密的,並沒有報備過當地官府。當年的柳城府尹似乎與梁家關係匪淺,沒有新增在人口底宗上也是他做的。只不過,他也已經死了,查無可查。你若是身邊有閒人,那就把二十年前所有城池的人口底宗都查一遍,耗費個一年半載的,肯定能查到。”大燕人口無數,想要查出來,一年半載或許都不夠。
“太浪費時間,我倒是有一些線索,按照那一點點線索,也要比查人口底宗快。”這麼多年的調查,也不是沒有收穫。
“什麼線索?”聞言,閻以涼立即轉眼看向他,眸光凌厲,恍若審訊犯人。
揚眉,衛淵似乎很無語,“閻捕頭若是想共享線索,起碼態度得好一些,你這樣瞪著眼睛,我說不出。”
抬手揮拳從他鼻尖前擦過,閻以涼冷哼一聲,“這個態度怎麼樣?”
“一定要這麼暴力麼?你若對待肖黎也這般暴力,他是怎麼逃掉的?”身子向後,衛淵一句話準準的戳在了閻以涼的神經上。
“你放心,再看見他,我肯定先掰斷他的腿。”滿眼風暴,她少年成名,這麼多年還沒有什麼醜聞,這是第一樁。
笑,衛淵抬手,遲疑了一秒後,搭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彆氣,我若是像你這般生氣,早就急火攻心嚥氣了。”
垂眸,閻以涼掃了一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所以,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有出息的,一種是沒出息的。我是前者,你是後者。”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動了動,衛淵莞爾,“你對我的看法還停留在十五年前,停滯不前,應該是沒出息的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