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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就是他,再加上林大夫與其助手和進來協助的嚴府丫鬟外,她並沒有見到其他人,為何她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
“他們都不在了。”事實上連冉府的僕傭都死去大半,存活下來的不是身負重傷,就是早已逃之夭夭。
她渾身一震,瞪大了眼,全身無法剋制顫抖,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滾落香腮。
“都不在了?難道……”她的眼眸裝滿驚恐,直覺聯想到是惡盜所致。
明瞭她未能說完的臆測,嚴釋策遺憾地頷首,充滿愧疚地說:“對不起。”
聞言,她悲痛的放聲大哭,雖然對家人沒有任何記憶,可是想到在這世間除了眼前的未婚夫外,她再也沒有其他家人,真的是一個人被孤零零留在這世間,不禁悲從中來。
嚴釋策擁著懷中哭得肝腸寸斷的淚人兒,不知該從何安慰起,說再多話恐怕也無法彌補她內心的傷痛,他唯一能做的事,便是護守著她,讓她哭出所有悲傷。
她放聲大哭,任淚水浸溼他的衣襟,哭到最後,一口氣梗在胸口,整個人快要厥過去。
嚴釋策輕捧著她的小臉,直視她那哭得紅腫的雙瞳,溫柔為她拭淚,輕聲引導。“芷凌,別急,慢慢地深吸口氣,再慢慢吐出來。”
她望著他的眼,因為對他全然的信任,於是遵照他的指示,慢慢深呼吸,儘管心頭仍舊滿是哀傷,但激動的情緒已慢慢平撫下來。
“芷凌,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岳父、岳母無辜枉死,犯下這起血案的主使者會受到律法懲治。”
他,嚴釋策對天起誓,絕不讓冉氏一門的鮮血白流。
“你……知道是誰做的?”由他臉上深惡痛絕的神情與堅定的語氣,她不由得如是猜想。
“我知道,偏就是苦無證據將對方繩之以法!那一夜,若不是我太晚趕到,或許岳父、岳母以及冉府其他僕傭就不會慘遭橫禍。”嚴釋策再一次痛責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是否也知道對方為何要這麼做?”直覺告訴她,他對那一夜所發生的事知之甚詳。
“對。”嚴釋策不願推卸責任,何況她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差點連命都丟了,確實該知道冉家為何會招來橫禍。
於是他將申家為了爭奪鹽引所發生的恩恩怨怨全說給她聽,說完之後,屏氣凝神靜看她的反應。“事情皆因我而起,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岳父、岳母。”
她要恨他、怨他,皆理所當然,他絕無二話。
瞭解箇中緣由後,她退出他的懷抱,定定看著他問:“你可曾為了取得鹽引使用不正當的手段?”
“我敢坦蕩蕩告訴你,所有能取得的鹽引,皆是我和胞弟釋文應朝廷所需,努力爭取,我與釋文謹遵父親遺訓,守信不欺,一日不敢或忘。”為了取得鹽引,釋文總是在外奔波籌備朝廷所需要的軍需,而他則是坐鎮府中指揮排程,其中的艱辛,非三言兩語所能道盡。
他的眼眸坦蕩無畏,不曾虛假閃爍,不規避責任,她相信他是行事正派的商賈。
雖說他可以接受她的仇視、憎恨,可是一面對以如小鹿般無辜烏亮眼眸盯著他看的芷凌,仍不免期望眼前如此美麗澄淨的眼眸裡不會滿布仇怨。
“做錯事的人不是你,該向我道歉的人也不該是你,你不必覺得對不起我,真正對不起我的是申家,該受到責備的也是他們,不是你。”她輕搖頭,不願他將過錯全攬上肩頭。
“你一點也不怪我?”嚴釋策不敢相信,她會如此輕易原諒他。
“我說了,你沒有錯,有錯的是起了貪婪之心的申家。”
她的內心是不好過,但她相信,他的心底肯定比她更加難受。
“可災禍終究是因我而起。”俊雅的臉龐蒙上一層陰霾,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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