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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話的口氣很?大,但瞧他的模樣,又不像是在撒謊,而且,依著夏居雪對邵振洲的瞭解,這個男人也應該不屑於撒這種謊,她不由把臉轉向邵振洲,一臉的好奇。
「你在炊事班,除了養豬,還學會廚藝了啊?」
邵振洲迎著姑娘好奇的眸光,笑著向她解釋這裡頭的關竅。
「我?們部隊,主食是二米飯(高粱米+一點大米)和饅頭,週末偶爾改善伙食時,老?鄧班長就會衝著營房吼,來幾個幫廚的,我?們新兵當?時最喜歡的就是去炊事班幫廚,因為可以開個小後門,在做好菜後先嘗兩口。」
「所以,訓練之餘,只要聽到這吼聲?,我?們這些新兵的兩隻腿兒比誰都積極,用我?們連長當?時的話來說?,老?鄧班長的這句話,比他的緊急集合哨還好聽、管用!」
邵振洲說?得可樂,過往二十年來,生活中與?部隊生活少有交集的夏居雪聽了,也不由跟著笑容增大,又聽邵振洲繼續道——
「當?然,像上鍋臺炒菜、給各班飯桌上打菜這些技術活兒,我?們這些新兵蛋子自然是沒份的,我?們的工作,主要就是擇菜洗菜、淘米和麵、剝蔥剝蒜、打理地面,去得次數多?了,也就慢慢學會了一些小廚藝。」
「就比如這蒸饅頭,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技巧,關鍵就是和麵的手法、鹼的用量、醒面的時間、蒸製的時間,只要抓好了這四點,做出來的饅頭必然口感紮實?有嚼勁,好吃得不得了!」
男人說?得頭頭是道,很?是把夏居雪給震了一震,她不禁再次深深地打量了邵振洲一眼,帶著幾分訥訥道:我?之前?還以為,你也和隊裡很?多?男人一樣,不喜歡進廚房呢!」
誠如夏居雪所言,本地很?多?男人都是隻在外頭賺生產隊的工分,回到家後就做起了甩手掌櫃,女人們不但要跟著在外掙工分,回家後還要圍著鍋臺孩子老?人轉,忙得像陀螺,而且,上次聽邵振國調侃他被罰到炊事班時,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投餵」邵振國壓縮乾糧時那動?作,可算不上友好。
月光下,姑娘一副所有所思的模樣,邵振洲何其機敏,立馬就猜出了個七七八八,趕忙給自己?澄清,順道又立了個flag。
「我?雖然做飯手藝遠遠比不上老?鄧班長他們,但也不是進個廚房能要了命的大男人,而且,我?刀功還蠻不錯的,蘿蔔土豆大白菜甚至肉片,都切得又快又好,總之,等我?們……咳咳,你看我?表現。」
心知肚明「咳咳」代表什麼的夏居雪:……
月色下,姑娘的臉蛋兒很?不爭氣地又莫名紅了紅,低垂下眼眸,不再看對方?,須臾,才道:「部隊的炊事班,從你嘴裡說?出來,好像還挺厲害的樣子……」
再次成功地把姑娘給逗得臉蛋兒染紅暈的邵振洲,心裡又升起了幾分愉悅,但也深諳適可而止的道理,便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順著夏居雪的話說?了下去。
「你還真?別說?,炊事班在部隊,那的確是鍛鋼能手一般的存在,都說?人是鐵,飯是鋼,有力的後勤保障,就是部隊形成強有力戰鬥力的重要因素,就算是炊事班,那也是一個個背得了鍋,拿得了槍,既能顛勺,還能殺敵!」
說?到這裡,邵振洲繼續笑著道:「我?當?初被罰去炊事班養豬,排長還擔心我?想不開,特意跟我?談心,說?兵種不分優劣,只要是保家衛國的戰士,都是好樣的,還說?,部隊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律,為了充實?炊事班的戰鬥力,每年都會分配一些訓練尖子進炊事班,不超過一年就調整回戰鬥班排,說?我?就算是提前?去炊事班鍛鍊了。」
「我?當?時就跟他說?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對去炊事班一點思想負擔都沒有,而且,當?兵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