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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紅蘭的確是故意找茬。
今天早上,她聽了邵振國的八卦後,中午剛下?工回?到家,便不?由地和自家婆婆酸唧唧起來。
「人家都說?,選物件先?看出?身,講階級成分,這振洲啊,原來我還高看他兩眼呢,怎麼說?也是部隊裡培養出?來的幹部,一個?月拿好幾十塊錢工資的人,沒想到也是個?喜歡狐媚子的!」
「這小夏知青,平時看起來還不?聲不?響的,沒想到也是個?有心機有手段的,不?就是前幾天在公社剛好碰上了振洲,一路搭夥回?來嘛,嗬,這就把人給?勾上了,這以後每月拿著?振洲的工資,就算不?出?工,都能帶著?她那個?拖油瓶弟弟吃香喝辣!」
錢紅蘭原本?還以為,婆婆會和她一唱一和呢,沒想到的確如她所想,範婆子的確是又發火了,但這火,卻是燒到了錢紅蘭的身上。
且說?,範婆子自覺被?邵長弓撂了面子,這兩天就故意沒去上工,但她今天早上去菜園子裡摘菜時,還是有那跟她不?對付的婆子,幸災樂禍地和她說?起了這件事情,而且說?的話還非常的不?中聽,就想看她的笑話。
「你?要是再憋上幾天,等小夏知青一嫁給?振洲,那女知青點的房子不?就空出?來了,到時候,你?再甩把鼻涕,裝個?可憐相,說?不?定你?家還真?能占上那個?便宜,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
「人家一個?嫩生生的城裡娃兒,千里遠裡的來到我們這裡,本?來就不?容易囉,你?還要火燎屁股一樣算計人家,這下?人家要做振洲的媳婦兒囉,長弓表面上再公正,也是個?護犢子的,你?那小算盤,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囉!」
隨後,那婆子便如母雞婆一般,一頓咯咯咯笑,把範婆子搞得一肚子火氣,正憋著?沒處發作呢,兒媳婦又沒頭沒腦地撞上來,可不?正好被?她當成了出?氣筒,逮著?就是一頓「火藥」輸出?。
「咋滴,你?是不?是眼氣人家,找了個?有出?息的男人,月月有工資拿,就算不?下?地,每天躺在床上挺屍,日子都能過得和城裡的商品糧一樣滋潤?嫌棄我家窮,當初你?別嫁過來啊,也不?先?瞅瞅你?那模樣,你?是臉皮子長得好啊,還是身段兒生得好,是n子大啊,還是屁、股肥?就這模樣還肖想找個?拿工資的,切~」
要說?這婆媳矛盾,原本?就是天生的,當兩人目標一致、共同對外時,那自然是一對情同母女的好婆媳,但一旦起了齷齪,那互啄起來也是轟轟嗆。
錢紅蘭被?婆婆一頓譏嘲,可又不?敢明著?跟婆婆頂牛撕破臉,一口老血如鯁在喉,這會兒見到夏居雪,便忍不?住眉不?是眉眼不?是眼地說?起酸話來。
說?起來,知青們的這段黑歷史,邵振洲當年也聽邵振國說?過,他當時聽完也就過了,如今錢紅蘭一提,其他社員都想了起來,邵振洲自然也是。
不?過,就像邵長弓不?打算慣著?範婆子一樣,邵振洲也不?打算慣著?錢紅蘭。
如今,他剛和夏居雪談婚論嫁,且還在隊裡呢,對方就如此對夏居雪陰陽怪氣,要是他不?當眾表明態度,等到他回?了部隊,對方還不?知道如何呢,雖說?有長弓叔關照著?,但有的事他能自己解決,就無需麻煩他人。
他換了一副疏離淡漠的臉色,讓錢紅蘭深切領悟到,雖然他是個?當兵的大男人,不?屑於跟女人吵嘴,但護起妻來,也是能「帶鉤帶絆」的。
他道:「謝謝嫂子的關心,不?過這事,嫂子算是白操心了,這年月,大傢伙的日子雖然都過得緊巴,但誰家裡沒有幾個?罈罈罐罐,誰家裡又沒有打爛過幾個?罈罈罐罐?我這麼一個?大男人,要是連多準備幾個?罈子的能力都沒有,還娶什麼媳婦,過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