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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那個小青蛙,怎麼騎在大青蛙的身上呢,它們在做什麼?」
邵振洲的眼眸有些尷尬地閃了閃:……咳!
青蛙這東西吧,大白天時鬼精鬼精的,到了晚上就暈腦殼,草叢裡,河塘邊,田埂處,只要聽到呱呱聲,拿電筒或手燈那麼一照,它就瓜兮兮地俯首就擒了,而這會兒,他手裡的手電筒正好無意中照到了黑梭梭的草叢裡一對青蛙在「大背小」……
這種現象,就像狗走草、貓叫春、牛放欄、豬走圈、雞踩蛋一樣,對鄉下娃兒來說司空見慣,但夏居南從小在城裡長大,來了月灣隊兩個月,倒是逐漸熟悉了農村的生活,也漲了一些新鮮見識,但對於眼前之景,委實第一次見到,簡直驚呆了!
未等邵振洲想出如何自然而然地對夏居南這個乖寶寶進行這種動物的「常識性」科普,囍娃兒已經鬼靈精怪地嘻嘻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居南,你們城裡娃兒,硬是你連這個都不曉得喲,這是青蛙在抱對呢,上面那個小擰擰的,叫公狗子,下面那個肥嘟嘟的,叫母抱子,它們兩個在冒騷生崽崽兒呢,嘻嘻嘻!」
囍娃兒嘻嘻哈哈地說完了,一個猛撲過去,直接把這一對兒「有情蛙兒」逮到了布袋子裡(年代行為,請勿模仿),然後,小臉仰向邵振洲,笑得賊兮兮的。
「邵大哥,我悄悄告訴你,今天中午,改花嬸子去找我阿奶了呢,我聽到她們兩個說,也要給你找個媳婦兒生崽崽呢,嘻嘻嘻!」
邵振洲:!!!
雖然他一直知道改花嬸子惦記著他的婚事,但,他心裡早就有了人了啊!
第17章 不安好心
意外得知何改花如此迫不及待要給他「拉妹配」的邵振洲,毫無意外的,今晚又睡不安穩了,打定主意明天要跟何改花婉言談談,當然,同樣睡得不甚安穩的,還有夏居雪和孟彩菱。
但無論如何,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孟彩菱再是不捨得這三年來和夏居雪一起建立起來的情誼,還是在今天天剛矇矇亮時,背著來時的行李(這三年來她啥都沒攢下),跟著剛好去趕場的社員們離開了。
「居雪,我會想你的,記得給我寫信……」
「好,一路順風——」
看著孟彩菱漸走漸遠的背影,夏居雪只覺得眼睛熱熱的,人生啊,就是如此,揮一揮衣袖,只要是離開,或早或晚,總會經歷這一遭。
而毫無意外地,原本還陷入惆悵心情中的蘇兆靈,因為女知青點的緣故,今天在地裡薅草時,被範婆子刻意找了茬子。
今天鋤的是小龍溝玉米地的雜草,因為這處地都是坡坎,地塊窄小,玉米種的稀稀落落,所以,薅草時,就是一人一環地,謂之「攆環環」。
夏居雪和社員們一樣,戴著草帽,搭著毛巾,腰往前傾,在自己的那環地裡,一下下鋤得認真,耳邊卻猛然傳來一陣陰陽怪氣聲。
「嘖嘖嘖,都說薅頭底下出黃金,瞧瞧你鋤的是個啥子喲,那腰,細筋筋,搖擺擺,一扭一扭的,老孃兩手一拤巴,就能拤斷了,連鋤把子都擼不穩,薅個草像尋蝨子,也不曉得,你們到底是來支援我們搞生產的,還是來拖累我們的……」
夏居雪:……
其他人也是一愣,隨即,很快互相對視一眼,卻最終無人出聲。
三年前,夏居雪他們剛下鄉時,社員們的確是沒少在背後用這樣的調調奚落他們,但三年下來,如今這樣的話,基本沒人再談,範婆子今天老生常談冒酸水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範婆子和她家大兒媳算是隊裡頭一號潑辣人,那嘴咬起人來像瘋狗,而與夏居雪關係最好的陸大娘是隊裡的飼養員,並不在這裡,所以,抱著「各人吹涼自家稀飯」的心思,一時間居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