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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沒有想到,高達王座首席的防禦力量都能被對方破開,有了那麼幾絲的罅隙,也就有了對方耳中時隱時現的心聲。
團團想到主人先前的舉動,心頭不由一悲:「我不會要有另一個主人了吧?」
智腦沉吟,分析了下資料,遲疑著:「如果對方能成功控制住這些惡戾的力量,八成會被總局招安,成為特殊部門的一份子。」
其實是十成。
但它沒說出來,這會刺激到現在心靈格外脆弱的團團。
雖然智腦沒有說,但是這個結果,與十成沒有區別。
它只能看著睡夢中開始接收世界線的主人,心想著要是主人踹了那個傢伙就好了,但想到前面幾個世界主人無聲的縱容,又覺得不太可能。
……
鐸曜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他駐立在漆黑的夜裡,看著面容熟悉且稚嫩的男孩,跪在昂貴的別墅大門之外,內裡的富麗堂皇與他毫無關係,只有穿著華貴的女人,低著頭在說些什麼。
說完之後,女人進了屋,而男孩踉蹌著起身,回到了另一個家中。
這次鐸曜認出來了,這就是隔壁的溫宅。
似乎沒能完成要求,氣紅臉的溫父抬腳就踹了男孩,而一旁沉默皺眉的老爺子,那眉頭看起來並不是為男孩而皺。
男孩長大了,他長得很好,各種方面的好,從學習到性格,乃至逐漸長開的外貌,都在讓他的身上發著光。
在外他是旁人心中毋庸置疑的男神,在內縱使親情淡薄,那些人卻也不像是幼時那般動過手了。
這很好,鐸曜心想,他站在男孩的身後,彷彿在陪著對方一點點成長。
他甚至看到了,來溫家做工的盛妙宣,正值青春,卻目露貪婪。
從少年,到溫父,她的目光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看到這樣的女孩,鐸曜也不由微微蹙眉,而少年卻始終無視,一直走在自己的路上。
直到盛妙宣跟在她母親,再次踏入這個屋子,一切都開始發生變化。
起初是爭寵,發現少年並不在意後,便是奪權,少年依舊不在意,最後的最後,只有傷身。
斷了雙腿的少年,在溫父的無視中,淪為了女孩的玩具。
已經展開翅膀的雛鷹,被生生折斷了翅膀,困在了一方狹小的屋子裡,從早到晚看著日落日出,他身上的光被人一點點磨去。
而在溫父去世後,得償所願的盛氏母女,身上漸漸出現了一種熟悉的光。
那是有著夢想,有著能力,甚至培養出來足夠的心性後,對於自身及未來都有著明確規劃的強烈自信。
無數折磨人的東西,用在了已經能稱為青年的人的身上。
沒有人能扛過這樣的折磨,但是青年扛過了,他一直一直沒有自殺。
可是最終沒有熬過身體內裡的潰敗,他死在了29歲。
那個堅持走在自己路上,身上有著光的少年,在這間屋子裡困了足足九年。
明明他差一點,就要擺脫這個爛透了的家庭。
青年閉上雙眼,似乎不甘至極,瞳孔渙散之際,他彷彿看見了鐸曜。
收縮一瞬,便如迴光返照般徹底暗淡。
鐸曜久久站立不動,他從第一次伸手後發覺徒勞,便再沒出手過。
這場人生電影最後沒有散場,那個最初的女人戲劇性的出現了,她看了一眼逝去的青年,一眼便發現了真相。
真相被女人拿來作為籌碼。
在身後利益的交鋒下,鐸曜微嘲地輕輕垂眸,心裡輕輕地想道:原來她是青年的母親。
是他以為的,那個早就去世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