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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宣侯府前幾日還是鄴都裡最高不可攀的貴胄,可如今,整個府門上都掛滿了喪幡,那紅牆高門上白白一片,紙錢隱約從裡面飄出來,夾著裡面的嚎啕大哭聲。
那些嘶啞的聲音裡都是濃濃的不捨,傷心,絕望。
高貴妃身死被遊街,武宣侯世子自戕於詔獄之中,不論是哪方面,對武宣侯府打擊都很大。
竇炤站在門前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的,府內這麼傷心,她還拿著世子的血書嘗試打探一些訊息似乎太過於不妥了一些。
「炤炤?」
衛漱朝前走了幾步,發現竇炤沒有跟上,便回頭看她。
「師兄,我此時拿著血書上門是否不太妥當?」竇炤沒有動,輕輕說道,圓圓的眼睛眨了一下。
衛漱回頭走了兩步,「若不是你留下血書,這血書被皇帝知道公之於眾的話,對於武宣侯府才是滅頂之災,炤炤,你沒有什麼不妥當的。」
師兄向來是慣著她的,黑的都能被他說成白的。
竇炤猶豫了幾番,還是決定上門,這個線索,她不想斷掉,而血書是她敲開武宣侯府的一塊敲門磚,否則平日裡,武宣侯府可不是那麼好進的。
門口的小廝聽說竇炤和衛漱是修仙界修士,又聽說他們是為了世子的事而來,立刻就進去稟報給侯爺和夫人。
沒多久,就有人來引著竇炤和衛漱往裡去。
侯夫人之前失去愛女已是肝腸寸斷,如今世子自戕,更是痛不欲生,此番聽說有人上門為世子的事而來,強撐著身體讓武宣侯攙扶著過來見客。
武宣侯和其夫人見來人是一對男女,男的溫潤風雅,長身玉立自是風光霽月,而女的明眸皓齒,眼神清澈明亮,自有一股閨閣女子沒有的靈氣,不由多了些好感。
竇炤仔細看了看武宣侯和侯夫人,發現侯夫人身上是帶有一些似有若無的水靈氣息的,但十分淺薄的血脈氣息雖然很是微弱,但是她感覺到了。
侯夫人的血脈裡有蒼龍血脈,雖不知過去幾代,血脈已經極其微弱了,甚至絕對不能化龍形,也沒有蒼龍特有的天賦,可她的確是蒼龍後裔。
當初她初遇賀荊仙君那一次在鬼妖林遇見長者蒼鬱,她拖住仙君讓長者跑了,但是一堆與長者曾經歡好過的女子活著的都留下了。
會是當初她們中的某一個生下的後裔延續下來的嗎?
但蒼龍子嗣繁衍並不易,同族之前尚且難,別提是與人族了,當初的確有好些女子有孕,但沒有長者龍氣護著,沒有人能順利生下孩子,何況當時她都給她們吃過一些藥的。
長者當時就想要她給他生下蒼龍子嗣,只是這念頭才起,就被賀荊仙君給破壞了。
竇炤垂下眼睛,並沒有說太多,簡單將當時詔獄中的情況說了一下,便將血書遞了上去。
侯夫人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手哆嗦著去接,武宣侯雖看上去比侯夫人鎮靜一些,但眼底的悲痛依舊清晰可見。
「我兒啊!」
侯夫人一看到血書上的字甚至是寫著血書的那衣服料子就哭了出來,這衣服是她親手所作,兒子的字跡她又怎會認不出來。
侯爺過來一看血書內容,整個人一下子就老了許多,背都佝僂了一些,顯然,對於兄妹兩的一些事,他們知曉。
「不瞞二位,我們師兄妹正在追蹤一隻大妖,而貴妃和世子怕是與這大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侯爺和夫人知曉一些情況,還請悉數告知。」
竇炤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說道。
說這話時,竇炤還有些擔心師兄會不會多想什麼,畢竟,夢魔已經死了,核心都沒留下,所謂的大妖是沒有的。
她偷偷朝著衛漱看了一眼,卻見衛漱正目光柔和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