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與杜江生(一)(第3/5 頁)
開?我好像做不到了。
今天晚上,工作證又成了我的風箏線。
2024年10月14日,星期一,天氣:多雲轉晴
江生來了我的選修課!
今天一整天都霧糟糟的,柳絮四處亂飛,有鼻炎的我實在遭罪。晚上一堂選修課,擔心會噴嚏不斷影響進度,從而給學生留下不好的印象,特意去買了氯雷他定糖漿,連衣服也未來得及換,竟是學生的模樣。
走在走廊上,恍惚覺得盡頭的教室門前探出顆頭來往這邊張望,走近才發現是他。
因為只是助教,並沒有獨立授課的資質,但教授心疼我,總想法讓我人盡其能。
我必每堂課都要認真準備,從學生到課程提前熟悉。
我很確信,他不在學生名單裡,所以他是特意來的?
他大約是呆住了,擋在門前不讓路。
第一堂課,要在學生面前立威,不好叫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於是我調侃他:“這位同學是想跟我要買路錢嗎?”
他立時害羞,讓開後奪門而去。
我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傷心我不認他,要逃走。
結果他繞到後門進來,坐在了角落裡。
於是我知道,他和那個打遊戲的刺頭應該是同學。
是同學拽著他來的?
課上大家討論的很積極,我很滿意,唯一的小插曲是江生的同學,一個徹頭徹尾的刺頭。
竟然說建盞是過時的沒人喜歡的玩意兒!
哪裡來的死小孩兒!
我編了資料給他下套,在學生面前贏得了一時長短,但其實我心裡十分羞愧。
一個老師,怎能在學生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低地撒謊?
即便是為了給建盞爭氣,也實屬不該。
我懺悔!
江生追著我出來,我即便聽見了他的呼喚,也不想停留,因為我沒了臉面。
可他一聲聲地呼喚我,每喚一聲都在敲打我的心房,我無法前行,只有躲在隔欄後面。
我又想抽菸了。
好在上次在南平買的煙糖還在。
我拿出一個來叼在嘴裡,濃濃的廉價糖精味道,除了外形之外,與煙基本沾不上邊,不知道為什麼卻能擋煙癮。
江生跑了出來,拼了命地在人群中張望,不停地喘著粗氣,口中撥出的哈氣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他似乎急了。
手機在褲兜裡震動,是他的影片電話,我看著螢幕上的名字和眼前的他,又一次狠不下心來。
“我記得跟你說過,我姓樓,不姓愛。”
他好像總是忽略我的這句話,任性地叫我“愛學姐”。
他看向我的時候高興得像個拿到萬聖節糖果的孤兒,又哭又笑的,讓我一瞬間有點不知所措。
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擁上來了。
一個小孩,身體倒挺結實,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動了邪念。
再這麼下去,給觀音菩薩燒一個月的香火,佛祖也不會饒恕我。
原來他是會錯了我的意,以為我要抱他,會多想的小孩。
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相顧無言,氣氛到了不得不分離的地步,於是我又想起了我的風箏線。
“你過去了要是我不在,放在桌上就行。”
我怎麼會不在呢?
為了等他來見我,我每天都要睡在實驗室!
真有趣,到現在一想到那個擁抱,依舊很想笑,以至於我不想把這件事與林姿分享,畢竟要給江生留些顏面,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呢?
咦,外面有月光,天是什麼時候晴的?
2024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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