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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青?”梁玉琢不解,“你怎麼在這?”
她先前遇上鍾贛時,鴉青分明走在前面,即便後來發現她不見,也不該這時候會帶著外衣出現在此處。
鴉青抿唇,看了一眼鍾贛,恭敬行了一禮。
如此,梁玉琢自然猜得出這裡頭的玄妙。
她有些驚詫地看了看這幾個月一直和自己進進出出,形影不離的鴉青,又扭頭去看沉默不語的鐘贛,只覺得後者一雙眼睛漆黑如墨,眸中卻又帶著深潭,定定地看著自己,不曾偏離片刻。
回家的時候,梁秦氏還未睡下,聽到柴門關上的聲音,二郎穿著小襖從屋內奔出,迎面就要撲到梁玉琢的身上。
鴉青忙上前一步把二郎抱住,好生道:“你阿姐身上被茶水燙著了,一碰就疼,好二郎過幾日再叫你阿姐抱號碼?”
被茶水燙著的事,二郎還記得清楚,聽了鴉青的話,他扭頭去看梁玉琢,得到阿姐的頷首,眼眶頓時發紅。
從鴉青的懷中下了地,二郎慢吞吞地走到梁玉琢的面前,伸手抓著她的衣袖,仰頭問:“阿姐,你現在疼嗎?鴉青姐姐之前說你被燙著了,所以先去孫爺爺那上藥了,現在還疼嗎?二郎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能得二郎的安慰,梁玉琢心頭暖洋洋,蹲下身和他平視:“好二郎,等阿姐不疼了,就多抱抱你。”她說罷在二郎的臉頰上香了一口,這才把人送回梁秦氏的屋裡,自己和鴉青一道進了屋。
門才關上,鴉青卻是“噗通”一聲,先跪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騎是劇情需要。梁妹子是穿越女,沒那種重的禮教束縛。鍾某人是別有深意,藉機靠近再靠近。
☆、第三十七章
梁玉琢過去沒見誰在自個兒面前跪過。鴉青的這一下,把她嚇得不輕,慌忙伸手就要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你好端端跪什麼,我還什麼都沒問你呢。”
鴉青連著叩首,抬頭的時候眼角已經泛紅,就連額頭也叫地上磕出了印子。
“姑娘待鴉青好,鴉青心裡知道,今次主子回來了,鴉青也不再欺瞞姑娘,只想求姑娘,等日後主子要鴉青回府時,求姑娘開口留鴉青。”
先前相處的那段日子裡,鴉青從來都是一口一個“姑娘”,一口一個“我”,梁玉琢聽見她這回嘴裡連“我”字也不說了,喊著她自己的名字,便知是露了卑怯。
這請冷冷的小姑娘,素來和梁玉琢同進同出,村裡人只道是孫大夫家的小親戚成了梁家大姑娘的尾巴,卻不知這裡頭竟還同鍾贛相關。
梁玉琢的眼神變了變,咬唇將人攙扶起來:“你這一跪,跪得我稀裡糊塗,倒不如把事情仔細同我說了,我也好明白這裡頭的溝溝回回。”
鴉青到身邊這些日子,梁玉琢最初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小姑娘說是投奔孫大夫來的,可白天卻鮮少去孫大夫處,反倒是跟著她進進出出,還幫著照看二郎。夜裡更是同睡一屋,端茶送水,如同丫鬟一般。只是偶爾舉手投足間的利索,能讓她瞧出一兩眼和尋常人的不同。
“姑娘。”鴉青抿了抿唇,抓著衣袖道,“鴉青原本就是個下人,主子給口飯吃,鴉青就為主子賣命。主子不放心姑娘,鴉青就過來照顧姑娘。”
梁玉琢知道,鴉青嘴裡的“主子”十有八九指的是鍾贛。只是想到那個男人說過自己的身份,心底一時間有些疑惑。
一個校尉,也能被人稱作“主子”不成?
興許是梁玉琢眼中透露的不解,鴉青搖了搖頭:“主子的身份,鴉青不好與姑娘言明,待來日主子願意說時,姑娘儘管問便是。”她似有猶豫,抬眼小心看了看梁玉琢淡淡的臉色,說,“主子到底對姑娘是不同的,姑娘不用擔心。”
梁玉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