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5 頁)
狗血的詞說出來,有人信嗎?
我以為,這兩年我徹底離開周若生,徹底忘記代孕經歷,我就能獨自重活。卻沒有料到面對感情時竟然這麼牴觸,從內心湧出的牴觸,不經大腦的牴觸。或許,這兩年我對於感情的遲鈍也源於此吧。
呵,我果然是個逃兵,對任何我不喜歡的事就逃避。不能逃避就忘記,於是我的頭腦忘記了男女關係,我的思維繞過了男女關係,我在感情問題上的逃避方式已經完全本能化。於是,我就像個兩歲孩童一樣,在男女關係上空白遲鈍情商低下。
只是,這時面對張庭宇,他喚醒了我所有關於感情的記憶,喚醒了我成長二十餘年理應具備的男女常識。他強制地把我所有深鎖腦海裡的感情逃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曝曬在烈日之下,讓我清醒地意識到,我是一個二十二歲的成人,不是兩歲的兒童。我理應揹負感情的傷痛,理應具有感情的識別能力,理應面對異性的追求並且妥善地處理,而不是選擇逃避。
我怔怔地看著張庭宇,嘴唇動了幾次都沒有發出聲音。他一直在等我做決定,臉上的神情有著我從未見過的幾許期待。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為我無法給他一個合理的拒絕理由。最後只是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張醫生,對不起……”
正文 梅花烙印,我轉身看見你的她 Chapter1
他眼神掠過失望地開了車鎖,我逃也似地飛奔進了樓。晚上仰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這兩年,我強迫自己忘記父親的死,忘記周若生的傷害,忘記孩子的出生,還有,忘記景南。我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好到我自己都覺得那些事不過是一場電視劇,只是劇情太過悲慘,我被打動之後久久不能忘懷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屬於自己的往事,就是印在心頭的梅花烙,當初烙上去時,是血肉煎熬的痛楚,於是今生就絕無法拋卻,除非,將它從心頭生生剜去。
我想,現在的我是無法接受張庭宇的。不是因為我和他才僅僅認識幾天,而是因為,我現在沒有勇氣。自己努力了兩年,以為自己終於恢復成了大學時的狀態,可是僅僅一個傍晚,他就將我辛苦築起的城牆擊垮,強迫我眼睜睜地去面對自己曾經的慘痛。我沒有勇氣也沒有力氣,去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第二天早上,我按時起來準備上班。才意識到自己的工作也是張庭宇給安排的,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我還能心安理得地去享受他給我的工作嗎?
心裡頹然,於是早早出門到報亭買了一份求職報,就坐輕軌去了醫院。反正華榮那邊,我也只不過是一個臨時新增的多餘角色,遲不遲到也不會影響華榮的正常工作,所以辭職的事還可以先緩一下,我只是想去醫院看看朱,昨天遇到崔顥的事還沒跟她說起。
到了醫院,朱一見我立刻兩眼放光:“林妹妹,請吃飯請吃飯!”我聽了一陣無奈,這頭豬怎麼就惦記著那二兩飯呢?不對啊,昨天的事我還沒有跟她說,她怎麼就這麼肯定地嚷嚷著要吃飯?
“我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對我有意思?”我問道。
“你沒說,他不知道說啊?”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他昨晚都下班多久了,又專門趕了回來。像上次那樣不冷不熱地跟我套了半天近乎,我還以為你又被老闆交出去陪吃陪喝了,又想不對啊,這次的工作可是他給你找的,聽了半天才明白,他是來向我打聽你大學時是不是有什麼感情創傷。”
我聽了頓時緊張了起來,生怕她會跟張庭宇說我代孕的事,隨即又暗笑自己傻,朱並不知道代孕,所以她應該只是跟他說了周若生吧。
“那你說什麼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問道。
“我?我當然把你和周若生的事跟他說了,說你跟了周若生三年,同居了見父母了,結果周若生沒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