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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來瞧瞧!”琳琅
看著蕭清瑜驟然變色的面孔,不由得靠了過來。
琳琅拿起香包順著繡線的紋路揣摩了好久,這才在縫合的流蘇底端找到一條甚為精緻的細繩,用手輕輕一拉,原本貼合的地方竟舒了開來。
“主子!”琳琅從香包中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神色狐疑的遞給了蕭清瑜。
開啟一看,上邊竟用一手端正的筆墨寫著一首詩:“月出皎兮,美人撩兮,你我往以,心自念之。”收筆之處,只寫了一個“周”字。
看到此處,蕭清瑜心中瞬時明白了幾分。若她猜得沒錯,這個香包才是崔氏真正的催命符。
帕上盡抒男女相悅之情,這崔昭儀入宮沒有多久,從未被皇上臨幸,退一萬步說,即便是寵幸了,以尉遲封的性子,可會饒有興致的為美人作詩?怎麼想都覺得荒謬。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男子,出自宮外,而這崔昭儀,原本就是無奈之下才進的宮。而這見不得人的東西,恰恰就讓旁人撿了去,之後的事情,便都順理成章了。
蕭清瑜將帕子遞給了琳琅:“小心收起來。”說完這才低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昨夜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
那宮女細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突然又像記起什麼似的說道:“昨夜奴婢似乎聽到了幾聲笛聲,只吹了兩下,主子就說要吃些東西,讓奴婢去小廚房看看可有什麼。”
蕭清瑜目光微動:“你主子平日裡可見過什麼人?”
“回娘娘的話,主子入宮不久,平日裡也就和檀舞殿的楚昭容還有詞韻廂的林修儀交好,時常出去走走,別的奴婢就不清楚了。”
蕭清瑜心中思索了片刻,這才揮了揮手:“你下去吧,今日之事本宮就當從未發生,你好自為之就是。”
那宮女規規矩矩的磕了個頭,這才慌慌張張的退了下去,生怕多待一秒,眼前的人又變了主意。
看著遠去的背影,琳琅有些不解的問道:“主子為何不細細的審問一番?”
蕭清瑜搖了搖頭:“又有何用?崔氏就是再沒腦子也萬萬不可能將此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告了旁人。再者說,昨日侍衛那般糟踐都未能讓她開口,如今連命都舍掉了,她又豈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到頭來平白的連累了她心中的那個人?”
琳琅微微遲疑,半晌才說道:“這樣說來,這崔氏,倒還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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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瑜驀然苦笑:“怪就怪她生在官宦之家,若是尋常百姓,倒也能夠成全了自個兒,哪會落得如此悽慘的地步。”
明光宮內,尉遲封將手中的奏摺放在了龍案上,目光朝下頭的人掃了一眼:“崔尚書可還在門外?”
薛公公急忙的答應了一聲:“沒有皇上的旨意,他又哪裡敢走,皇上可是要。。。。。。”
尉遲封目光朝殿門口掃了一眼,語氣不疾不徐的說道:“傳旨下去,崔尚書教女無方,罰俸一年,你去告訴他,朕不會為這事牽連崔家,讓他安心回去便是。”
薛公公猶豫了一下道:“奴才領旨!”才要轉身出去,復又聽到身後的人驀地加了一句:“傳賢妃到明光宮伴駕。”他的語氣雖然平淡,卻讓薛公公聽出幾分獨特的意味。
看來,這鐘粹宮的恩寵,是要斷了。今日王爺呈上來的那份摺子,想必很得皇上聖心。他微微掩下了眼中的神色,恭敬的退了出去。
這後宮朝堂,恐怕要掀起一番血腥了,皇上這是要動手了。也難怪,鎮遠大將軍功高震主,甚為霸道,以皇上的性子,能容得了他一時,又哪裡能容得了他一世?
作為明光宮的太監總管,他經歷了兩代帝王,看的事情多了,眼睛也越發的毒辣起來。這帝王的御人之術,倒也揣摩透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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