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兇案(第3/5 頁)
眼熟。
不就是白天玩弄戲法,偷人家蒸餅的圓臉道人麼?瞧著模樣,是被扭送官府後,準備戴罪立功吧。
這會兒打量的功夫,邢捕頭一行也跟了進來。
他先是招呼著各自落座,為在場的人彼此間作了個簡單介紹。
兩個潑皮,一個叫張通,一個叫張少楠,卻是兩兄弟水貨劍客叫徐展“張飛”還真是個殺羊的,叫鄭通賣刀的遊俠兒名字是張易圓臉道人則叫馮翀。
隨後,邢捕頭又客套了幾句,便說起了正事。
“各位都是揭下黃榜,願意幫助衙門追捕兇徒的義士,但有幾位初來乍到,並不知曉其中詳情,還容邢某細細道來。”
“案子始於今年二月上旬,城北裁縫鋪的掌櫃楊平被刺死於家中,死因在胸膛,被人一劍穿心。”
“僅僅五天之後,城西酒坊僱工王小六,在夜裡,悄無聲息死在酒坊的大通鋪上面,旁邊還睡著與他一同做工的五個同鄉,死因同樣是一劍穿心。”
“又在七天之後,本縣縣丞龐大人的長子也被發現死於宅邸,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兇器,同樣的一劍穿心!”
“從此之後,事態一發不可收拾。每至霧雨之夜,那兇徒總會出沒作案。時至今日,不分老幼,不辨貴賤,陸續已有十數人被害身亡。”
“直到六天之前,我們終於找到了案犯新一輪的刺殺目標,縣衙中盡起巡檢司人馬與兩班皂吏,捕下網羅,可惜賊人手段厲害,再加之霧氣濃重,依舊被其得逞,殺人後逃脫出去。”
“而又在今天……”
“你們又『摸』到了兇犯的尾巴。”
馮道人突然開口,打斷了邢捕頭的話,又衝著場中拱了拱手,朗聲說道:
“佈置人手要堵截兇犯,可惜依舊被其得逞,只在兇案現場,發現了這位道友吧。”
他把眉『毛』弄了個一高一低,斜眼笑指李長安。
頓時,幾道懷疑的目光就落在了道士身上。李長安不慌不忙,一一點頭微笑致意。
馮道人見狀,“嘖”了一聲,又話鋒一轉。
“不過這位李道友堂而皇之出現在此處,想必已經排除了嫌疑。捕頭如此篤定,想來多少知道真兇身份了吧。”
話聲剛落,滿堂的眼珠子又嘩啦啦滾到了邢捕頭臉上。
捕頭先是點頭,再是搖頭:
“具體身份不知,但兇手是一個女人。”
“女人?”
場中一時間面面相覷,而邢捕頭已然繼續說道:
“劍術高超。”
他頓了頓。
“身懷異術。”
“聽來倒也棘手。”
馮道人若有所思,抬眼又問道:
“既然連續兩次出兵圍堵,想必也有找到其蹤跡的法子了吧?”
此話一出,那張少楠就眼前一亮,急不可耐吼道:
“左右不過是個女子,能有什麼大能耐?捕頭只管把她行蹤告訴某家,保管明日就與你捉來!”
其餘幾人雖沒出聲應和,但觀其神態,也都是這個態度。
但捕頭卻搖起了頭。
“兇徒行蹤不過是偶然得之。只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
馮道人聽了,呵呵一笑,把雙手攏在胸前。
“不知是如何的偶然法?”
“府中機密,不可外洩。”
這話出了,場中頓時譁然,那鄭屠子儼然是個暴躁脾氣。
“這也不可,那也不成?”
他拍案而起。
“叫我等如何捉兇?!”
眾人之間一時紛紛,那潑皮兄弟更是鼓譟著要散夥不幹,邢捕頭卻不急不慢伸出了一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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