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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罪證都查實了,然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清一清,這些人怕是忘了,這還是大明的天下。」
劉守有託著那張紙恭敬的後退往外走,張誠眼角掃過這一幕,頭又低下去了幾分。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匆匆的由邊角走進了殿內,並快步來到張誠身邊小聲的耳語著:
「張爺爺,張閣老來了。」
嗯?張閣老?想想剛才皇帝那一通話,張誠不敢耽擱,忙走到皇帝身邊小聲告知了這個訊息。
「嗯?先生這會兒來幹什麼?」
「怕是和這些有關。」
張誠的手指了指皇帝桌上的冊子,眼睛小心地看著皇帝的反應。張閣老也是仕宦之家,說起這投資學子……那麼多學生難道不是投資?其實都是一個調調。只是做的更好看些、選人也更挑剔些罷了。人情社會嘛,這自來就是免不得的事兒。
果然,皇帝眼睛裡下意識的就有些慌亂。可當皇帝的眼睛掃過那一本本家產冊子的時候,眼神卻又堅韌了起來。
看著他這樣,張誠眼角一跳,適時的又加了幾句。
「陛下,您這也是為了肅清貪腐。張閣老一心為了大明,必定能理解您的用心。再說,這對變法也是有好處的。」
皇帝聽著這話,眼睛衝著張誠一掃,沒好氣的說到:
「行了,知道你機靈。請先生進來吧。」
皇帝和張閣老後來到底說了什麼?這個怕是除了張誠誰也不知道,因為當時張閣老進去之後,內裡服侍的人就都退出來了,可從劉守有的活兒再繼續,還不斷的擴大範圍來看。『肅貪』這個詞在之後的日子怕是會成為錦衣衛工作重點。
在整個錦衣衛的忙碌中,京城漸漸褪去了冰雪的顏色,大街小巷、屋簷棚頂晴日也流水潺潺,夜裡都能聽出幾許冰雪融化的歡快。
這樣的時節對貧戶最是不友好,青黃不接之下,怎麼多掙點散錢,治一治肚餓成了最大的難事兒。往年不知道多少好容易熬過寒冬的人在這一刻倒下餓死。好在今年京城郊外多了個煤場,不管是挖煤還是用碎煤粉做煤餅子都需要不少的人手,故而每日清晨總能瞧見頂著冷風往城外去做活的人。
只是這麼多人……京城的煤炭用量這麼大嗎?包三兒皺眉尋思,只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這個疑問留存的時間不長,不一會兒就讓老韓頭給解了。
「前些日子老孫頭過來說,那鐵皮爐子又開始賣上了。」
包三兒難得來金銀鋪子前頭坐坐,老韓頭照顧起來自是越發的盡心,不單是時時刻刻顧著他那茶盞子,怕他喝了涼茶凍了腸胃,連人也在櫃檯裡面坐不住了,湊到包三兒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跟著包三兒一下下的往外看,說著閒話八卦。
「這怎麼說的?去年年前那一陣不是已經火過了嗎?怎麼又來?」
這年頭鐵可是管制的,別處許是還能通融,可這京城敢用的能有多少?去年年尾那一陣差不離就已經捲了大半了,怎麼還能再火?不怕招人眼嗎?皇帝那查貪的屠刀可還在頭頂上懸著呢。
錦衣衛這麼風風火火的抄家查人,有幾個敢頂風作案?既然火起來,那自是有火起來的理由的,看看,老韓頭那我知道一切的小表情就很說明問題了。
「那自然是有理由的,原本耗費鐵料,能用的起的,敢用的自然不多,可如今不知是哪個能人想出來的法子,硬是將陶器做成了外殼,管道也用了半陶半鐵的,這價位不就下來了?膽小的富戶也能用了不是?更絕的是,有些個還將這爐子做成了固定的,直接就貼在牆角上,用做灶頭的法子將路子給砌了出來,只管子用上些鐵,這麼一來你說,用得起的能多多少?」
哈!果然啊,勞動人民的智慧就是不一般,前頭取巧的不說,那後頭固定的那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