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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肯拋棄今日生活，再頂上慕少遊那個身份。

&ldo;秦大夫為什麼不說話，在想什麼？是在想該怎麼回答我，還是在想，這下又該裝出何種討厭的姿態，來趕走我這個討厭的人？&rdo;

……

聽這話，秦休心頓時一沉，揮開沈千揚在他眉上輕描的手，&ldo;小痕在哪裡？&rdo;

沈千揚剛剛這話，明明是那日在客棧裡，他裝腔作勢擋走沈千揚和魏淮後，與秦痕玩笑說的話。現在原封不動再從對方嘴裡吐出來，他再不擔心擔心自己兒子，這做爹的也就太失敗了。

&ldo;呵呵……&rdo;沈千揚只一笑，&ldo;秦大夫真是敏銳。令公子是在我手上，但你放心，我還不至於和個小孩子計較。&rdo;

放屁！

秦休在心裡重重啐了口。

沈千揚說這話，當真不怕笑掉人大牙。不和小孩子計較，那當年赤峰教血洗各大門派時殺的那些小孩子算什麼？

斬糙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話沈千揚素來記得清楚。

但心裡不屑，秦休也不能說出來，畢竟兒子在人家手裡捏著。緊接著，便聽沈千揚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ldo;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是誰？&rdo;

對方死死扣住自己手腕的掌心滾燙，貼近的身子，噴在耳後的氣息，全都彰顯著它們的主人對這個答案的渴求。

秦休垂了眼，緩緩吐了口氣。

&ldo;在下秦休。&rdo;

四個字答得斬釘截鐵。

過往種種都已埋葬，無論如何，他只是秦休而已。

扣住手腕的手力道緊了下，巖洞裡的沉默籠罩所有。

過度的沉默，秦休又道：&ldo;沈教主所說的慕少遊，的確是我叛出師門的師兄。但你要找他，我怕是無能為力。因為他叛出藥王谷後，就再未回過師門。&rdo;

&ldo;沒有他的訊息，你也就沒有求我高抬貴手的條件。&rdo;

陳述卻無情的口吻，又將話題倒回原點。

墨蓮與秦痕，全都在對方掌握之中，沈千揚不肯放手，秦休自然頭痛。

而看這情形，無垢山莊多半已在赤峰教掌握之中，他倒不曾想，十年光景，無垢山莊會無用到這種地步。

他高估了現今的無垢山莊，低估了現今的沈千揚。這人銷聲匿跡十年，如今再出江湖，定是要掀一場腥風血雨。

秦休眉間皺成川字形，&ldo;沈教主一教之尊，何必與我這種小人物計較。&rdo;

&ldo;你有值得我計較的原因。我當日說過，你這雙眼，像足了我一個故人。&rdo;

&ldo;像又如何？終究不是。我以為沈教主該是聰明人，沒想到也這麼無聊。&rdo;

&ldo;我不信你。&rdo;

&ldo;……&rdo;秦休撇撇嘴角，戲謔道：&ldo;你要不肯信，我只怕早沒了活路。不管我是不是慕少遊，沈教主要對付的人，一刀殺了算便宜的，揪根究底做什麼？&rdo;

&ldo;我該提醒你，激將法對我無用嗎？&rdo;沈千揚低低笑了來，&ldo;何況，你是不是慕少遊，這答案對我很重要。&rdo;

&ldo;哦？&rdo;

&ldo;對付人的手段多的是。可那個人，該得到的懲罰，與所有人不同。&rdo;

噴在耳際的氣息，故意曖昧的口吻，說著的卻是恨的話語。秦休垂了下眼瞼，頓了頓待再開口，卻聽見有人進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