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2/4 頁)

失了血色。

這般模樣，秦休心中再是有氣，也捨不得同他計較。

&ldo;小痕，怎麼回事？&rdo;

&ldo;我胸口悶……&rdo;

秦休手指慌亂搭上秦痕脈搏，又附在他胸口聽了一陣，急忙從袖中掏了個瓷瓶出來，倒了兩粒朱紅丹藥在手，給秦痕餵了下去。

牢裡沒有水服藥，秦痕又正難受，兩粒藥吃下去，竟也是一陣猛咳。秦休替他拍背順氣，折騰了好一陣，才見他嘴唇回復血色，再探脈象，覺得脈象心跳正常了許多。

秦休舒了口氣，手輕輕揉著秦痕蓬軟的頭髮，輕笑了問道：&ldo;難受也不知道吃藥？難不成做了蠢事怕爹罵你，就想出這麼招苦肉計來嚇唬爹。這招可不管用，等出去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rdo;

秦痕這會已緩過勁來，仰了小臉，眼裡全是不忿，&ldo;我藥被他們搜走了。&rdo;

秦休揉著秦痕頭髮的手一頓。

沈千揚這王八蛋。

為了逼他，連小痕的病也要算計。

&ldo;爹？&rdo;

但對上秦痕探究的眼，秦休卻是笑了來，一個爆慄敲上兒子頭，&ldo;不給你吃點苦頭，你就只知道胡鬧。&rdo;

確認秦痕無恙後，秦休才開始打量水牢裡的情形。

肖明堂與柳隨風也關在牢裡。

準確地說，是被鎖在牆上。

兩人手腳都上了鐵銬，而那些鐵銬牢牢釘在牆上，使得兩人身子緊貼濕冷的牆壁。他們身上布滿深深淺淺的傷口，淺的已經結了痂，而深的卻早已潰爛發炎，再沾了水，簡直是慘不忍睹。

兩人的意識都已模糊，落在沈千揚手裡，又被折磨了這麼久，想要清醒，太過困難。

不過……這和他最初的設想有些出入。

他以為，沈千揚讓他來見肖明堂柳隨風，是想借這兩人的手試探他揭露他身份。

可眼下，這兩人……秦休伸了手去探肖明堂額上溫度，只覺高得燙人。

傷口遇水發了炎，發燒是再正常不過。

秦痕在一旁問道：&ldo;爹，能不能救他們出去？&rdo;

秦休聞言失笑，秦痕這孩子再聰明伶俐，也不知江湖真正的殘酷。

成王敗寇，一將功成萬骨枯，赤峰教當年因無垢山莊折翼，沈千揚重回中原，怎麼肯放過他們。

何況他秦休無才無能，保全自身已屬不易，要怎麼救？又該如何救？

不自量力這樣的蠢事，他向來不願做。

&ldo;不能。&rdo;秦休的回答裡沒有一絲猶豫。&ldo;小痕，這個江湖有它自己的規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也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後果。&rdo;說到這，秦休垂了眼，唇角懸了點虛無的笑意，&ldo;不想要的後果，如果沒有本事賴掉，便只能接受。&rdo;

無垢山莊要站在沈千揚的對立面，又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便要承受他的種種手段。

秦痕垂下頭，腳無意義地蹬著地，秦休拍拍他頭，&ldo;肖陵那笨小子呢？&rdo;

這牢裡他一眼掃了個遍，卻沒見肖陵人。

碧暝都落在沈千揚手中，這孩子能到哪裡去？

秦痕悶聲答道：&ldo;跑掉了。&rdo;

&ldo;哦……&rdo;

秦休愣了下，肖陵這孩子，居然能從沈千揚手裡跑掉。

天大的意外。

以他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