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逃(第2/3 頁)
沾到了,沾到孕氣了,我家喜事也近嘍。”
旁邊倆人跟著笑。
何愛梅清清嗓子,示意屋裡的人,正牌婆婆來了。
三嬸才戀戀不捨地把玲納的手鬆開。
何愛梅宣示主權,一把攬過自家媳婦,介紹道:“春玲啊,這是二慢,你三嬸家老大的媳婦,讀過好幾年書,是個文化人。”
二慢的年紀和盧春玲差不多大,都是最近一段時間剛被賣到這裡的。
她脫下來的襖子疊整齊了放在身旁,上半身坐得規規矩矩,聞言把頭髮收攏到耳後,低頭淺笑,竟然有兩個梨渦,謙虛道:
“也沒有,就是上過幾年學而已,也不能當飯吃。”
何愛梅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可以炫耀的地方,特地抬高二慢:“聽說二慢手藝很好,做飯那叫一絕。”
三嬸不吝嗇誇讚:“是呢,我家媳婦燉肉,不用放肉,就能燉出肉味兒來。”
可真能吹,吹得真離譜,何愛梅暗自冷笑,等著三嬸的轉折。
三嬸倒也放得下臉,直說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家二慢知書達禮,聽話能幹,哪裡都好,就是這肚子遲遲沒動靜。”
她罵自家媳婦:“還不快跟人取取經,淨給我丟人。”
這下何愛梅聽舒坦了,不冷不熱地寒暄:“他三嬸,彆著急,這事兒得看運氣,急不來的。”
三嬸賠笑:“這不是來你家借點孕氣嘛。”
三嬸給媳婦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和玲納親近親近。
沒想到二慢反而退了一步,拿著棉襖下了炕。
“我這兩天倒黴,身子不乾淨,就不靠近春玲妹子了。”二慢的笑容明媚舒朗,讓人看了就心生喜愛,“嬸子聊著,我去幫英花嫂子熬藥。”
“對對對,去和你英花嫂子多聊聊。”三嬸的神情像是在說:多找人學學生子妙招。
屋裡就剩下三個人。
三嬸和何愛梅聊天,玲納就在旁邊嗑瓜子,有一耳朵沒一耳朵地聽著。
“哎,聽說順子家上回跑了的那個,最後在水裡找著了?”
“可不就在水裡嗎,還能在哪兒啊,連黃麻子都沒找見。”
“那順子不就是白花錢了?黃麻子管賠不?”
“他們做生意的人都精著呢,是順子託人找關係,還請了木匠出來說話,賠了黃麻子一罈好酒,才重新討上的媳婦。”
“誒呦呦,那可夠奸的,說好的跑了包抓。”
“那也沒說過死了包賠啊。”
“要我說啊,早點把那些不聽話的都抓進姥娘廟,不就沒事了嗎?”
【抓進姥娘廟?】
玲納嗑瓜子的手登時停下。
她還想再聽,三嬸卻岔開了話題。
“當著孩子的面,別說這種血腥的事。”三嬸向玲納的方向瞄了一眼,怕她聽見了受驚似的,“水裡死了人不乾淨,村裡要請神婆送煞,你家要討個吉利不?”
何愛梅接話也非常順暢:“當然了,我家剛有喜事,可不能衝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因為怕血腥,連死人的事都能提,姥娘廟居然不能提。
玲納沒聽見感興趣的話題,主動插話道:“抓進姥娘廟?是犯了什麼事,才會被抓進姥娘廟?”
這話讓屋裡輕鬆的氛圍變了。
何愛梅尷尬地眨了眨眼,臉上略微有些不自在:“不該你聽的別聽。按村規來說,你原本要進姥娘廟走一趟的,是咱家發善心,才留你在屋裡。”
三嬸卻寬慰她:“你放心,現在你可是有身子的人,不會被隨便抓進姥娘廟裡。”
【聽上去是個很可怕的懲罰】
玲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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