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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厭後退一步,只有蠱雕與他共進退。
「你可知曉他們說的這法器?」
「主人——」
「你可知曉?」
「我於萬年前失去肉身,靈體也在千年前消失殆盡,如今的我是由主人之力煉化而出,以兇獸之名,化鬼怪之軀。主人,我並不清楚這些人在說什麼。」
「呃……」沈厭聞言閉眼;
少年沉默半響,再睜眼時,無盡洶湧澎湃的情緒向四周擴散,如海如浪,真氣混雜其中,紛雜的黑線重新浮現於身周,少年表情冷酷,刻著疤痕的臉頰如冰,幾乎是在瞬間,在場所有人都被某種懾人的氣息籠罩住,沈厭的身心仿若被洗滌,刀鋒般的冰寒與凌冽內心在他體內成型,另一面的他就要破土而出——既然說不通,那邊殺出去好了!
「阿厭,你為何會在此處?」
白衣青年溫潤的聲線打破無聲的寂靜,林殊星從護衛中間穿過,走到被眾人團團圍住的少年身邊,左手搭上去,「表情如此難看,可是有人為難你了。」
沈厭緊握的雙拳不知不覺鬆開,他痴痴望著林殊星,純黑的眸子亮亮的,未等他說些什麼,不遠處的獨淵島島主烈休便搶先一步開口。
「我竟不知,林小友居然與這毛頭小賊是為一夥?」
雙鬢髮白的武道者哼笑一聲,聲音渾厚洪亮,傳至在場每個人的耳中,「這可真讓人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無情尊座下首席弟子竟會結交此等不三不四之人,看來無情尊的確是閉關修煉太久,對座下弟子都疏於管教了啊。」
烈休無意與無情尊結仇,也無意與擁有巨大靠山的林殊星結仇,他先發制人將林殊星與無情尊繫結,像是篤定了青年絕對會因為顧忌無情尊的名聲而放棄維護沈厭。
不得不說,烈休確實是個聰明人,他這招下三濫卻實用,如若林殊星還是那個愛慕者無情尊的原主,說不定真會就此罷休,但他不是。
「師兄我沒有……我沒有偷他們說的什麼書……」
「我沒有偷東西……師兄……」
沈厭最喜歡的就是林殊星,最怕的也是他,他擔心青年因為別人的挑撥離間而不偏心於他,懼怕青年因為別人的閒言碎語而用異樣眼神看待他,恐懼青年因為烈休嘴中的無情尊而主動放棄他,沈厭抓著林殊星月白的袖擺,幾乎要哭著、跪下來求他相信自己。
沈厭不在乎任何人對他的看法,除了他師兄。
所有人都可以覺得他是個災星、厄運附體的怪物,師兄不行。
「阿厭。」
林殊星摸摸少年的頭,示意自己相信他。
很奇異的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居然真的讓沈厭躁動的靈魂平靜下來,少年紅著眼乖乖站在他師兄身後,看著青年挺拔堅韌的背影,彷彿對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保護傘。
「他不過十五歲,何德何能讓諸位前輩如此步步相逼,烈島主既說阿厭偷了東西,是否應該拿出相應的證據出來?
在下一介小輩,人微言輕,但不論如何也還算是貴島的客人,之前雖未來訪過,但獨淵島與天下第一道聞名三界,想必在待客之道方面也是不失穩妥的。」
「林小友此言差矣,沈厭此子並非無情尊座下弟子,亦非無情門中人,如若是,我信上幾分倒也無妨,偏他不是,他盜取我房中之物,你還這樣護著他,哼,這讓我等不得不懷疑你這無情尊座下首席大弟子的身份是否純粹了……」
烈休這一番話中有話的發言讓周圍人露出某種笑意,一直沉默不語的沈厭氣極,當即想要衝上去宰了這群嘴裡肆無忌憚的傢伙,剛要動作,卻被林殊星攔下。
「阿厭確實並非我無情門內之人,但這與我要的證據無關。說到底,無論我與阿厭是何種關係,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