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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後跳了出來,我暗暗鬆了半口氣,想不到在院子裡折騰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這屋子裡,早知道就從這裡下來,也省得掉進井裡了。
通道里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估摸著應該是壯漢已經將木門給劈開了,我們三個不敢多做停留,加快了步伐,往老宅外面跑去。
借著月色,我們動作麻利的穿過院子,但經過花樹的時候,我恍然間好像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
我放慢了速度,往周圍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有任何東西燒焦的痕跡。
但當我注意力放在鼻子上的時候,那味道似乎就越來越濃烈,好像就在我身邊一樣。
燒任何東西都有味道,就好比紙張和塑膠的味道就不一樣,而此時充斥我鼻腔內的這股味道不同於前面兩者,更像是活物被燒焦的味道。
老潘跑在我前頭,看我放慢了速度便回頭沖我喊了一句:&ldo;你找金子呢,還不趕快跑。&rdo;
身後壯漢的吼叫似乎越來越近了,我也無暇顧及自己所感受到的異象,加快腳步跟上老潘穿過月亮門,不多時就出了常家老宅。不過這個時候,常中華已經再次跑的沒了蹤影。
我和老潘沿著回去的路一路疾行,卻在半道上就碰見了常中華,只見他直楞楞的站在那,踮起了腳尖低垂著頭部,動作很是詭異。
老潘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隨之便放慢了步伐,等我接近了常中華的時候才看清他的腳尖踮起的弧度簡直和專業的芭蕾舞者有一拼了,手臂和頭部自然下垂但身體卻是緊繃著。
他這個樣子,似乎像是中邪了,我正要去拉常中華,老潘伸過手臂,橫擋在我和常中華之間,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隨後猛的一個手刀劈在常中華的脖頸間。
這一掌下去,常中華整個身體直接就癱軟在地上,仰面朝上,人事不省。
我們也不能就這麼把他丟在山上不管,隨後我抱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陶罐,和老潘一頭一尾的抬著常中華就往迴路跑。
常家老宅地處偏僻,我們來到大路旁的時候,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那輛車也早找不到了,說來也是巧,我們剛站了幾分鐘,遠遠就過來了一輛貨車,我們上前揮手攔下了車,貨車狂按著喇叭,發出巨大的剎車聲,終於在距離我們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接下來,我只好又跟貨車司機編了一套瞎話,說我們進山迷路,費了半天唾沫星子,當我們將常中華抬上車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司機看我們從荒草叢中來還抬著一個人,面色生疑,就多問了幾句,我心中焦急,生怕後頭有人追過來,便沒好氣的催促道:&ldo;先開車,開車。&rdo;
司機猶豫了下,非要問我個究竟,就在我們對話的期間,突然車窗玻璃被猛的敲擊了一下,一聲巨響,車窗玻璃便在我的耳邊炸碎。
玻璃碎片亂飛中,我看見了一柄鋒利斧子,閃著寒光,正朝我揮舞過來,司機估計是被嚇蒙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坐在副駕駛上的老潘放下手剎,對司機怒喊了一聲:&ldo;再不開車我們都得死!&rdo;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就在壯漢將斧子落下的一剎那,車子終於開動了,鋒利的斧子正好砍在破碎的車窗之間。
鐵質的車框直接被砍爛了,車鎖應該是被砍壞了,車門隨著車身的顛簸一開一合的,風呼呼的往裡頭灌,我只好死死的緊抓著車門。
身後的壯漢似乎不肯放棄一般,舉著斧子又追了過來,但他的速度畢竟比不上車的速度,我望著後視鏡裡,他的身影漸漸消失,這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
我和老潘坐在車子裡,誰也沒說話,司機臉都白了,卻連看都不敢看我們。車子一直開到了縣裡,老潘多給司機修車的錢,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