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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眉,很快又舒展開眉頭,看向青衣小廝:「免費?」
青衣小廝再度確認:「免費!」
謝喬喬頷首:「那就辦一張吧。」
「……」
謝喬喬到一邊長椅上去等候。
而青衣小廝則轉身去催帳房快快開單。
帳房一面開單,一面瞥他:「南不到,你今天可反常啊。我們萬寶閣一枚信牌十萬靈石的價格,你也該給那姑娘算免費?」
南不到翻了個白眼:「十萬靈石?那是對普通散修的價格。一個劍修,一個有先天飛劍,還和上元仙門的親傳弟子混在一起的劍修,難道她不值一個信牌?」
帳房聞言大驚:「先天飛劍?誰?那個小姑娘?!」
他剛才確實看見了謝喬喬配有一把品相不俗的靈劍。
但劍修,和擁有先天飛劍的劍修,那可是兩個品種!
先天飛劍,生於劍修大道之中。它與劍修性命關聯,劍修強則劍強,隨心支使,千里之外也能御劍取人首級——它不需要什麼拭劍精油和靈石來養護,是和劍修本身感悟的大道息息相關。
那小姑娘才多大?
滿二十了嗎?!
被老帳房錯愕的表情取悅,南不到搖頭晃腦,笑嘻嘻:「所以說,你們就是訊息太閉塞,才會這個表情。我可是早早就打探到了訊息……哼哼,從未聽說過的劍修,還和上元仙門的弟子混在一起。」
「你瞧著吧,沒幾天上元仙門就要多添一名內門親傳弟子了。」
謝喬喬垂眼看著那把兇劍在發呆。
平時兇劍和謝喬喬兩看生厭,每當謝喬喬盯著它不動的時候,兇劍就要滋兒哇幾聲以示不滿。
但今時不同往日——兇劍現在乖巧溫順得像一隻小綿羊,唯恐謝喬喬把痛失金庫的憤怒轉移到它身上。
兇劍深信,謝喬喬真的能幹出把它融掉再打一把凡人的劍這種事情。
尤其是眼下,謝喬喬這般不言不語的看著它,兇劍覺得謝喬喬那雙冰冷的眼睛,此刻必然在想該把自己融成幾段最划算。
正當兇劍瑟瑟發抖,抖得差點無法自制從謝喬喬膝蓋上摔下去時,謝喬喬忽然輸出一隻手按住了它。
「……我眼下缺錢得厲害,只能先餵你一些品級不高的靈石。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去城門口看看有沒有賞金高一點的委託,要早點攢夠錢還給張雪霽。」
在謝喬喬冷淡的,平鋪直敘的話語中,兇劍呆了呆:咦?沒打算折斷我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謝喬喬嚇出了心理陰影,兇劍居然覺得謝喬喬剛才那番話,有點在向它道歉的意味在裡面。
一把劍,一把靈劍——不管怎麼說,對劍主的要求都不應該低到這種地步的。
但是面對謝喬喬——這可是謝喬喬耶!能徒手把它折了都不會多給一個眼神的謝喬喬耶!
面對謝喬喬這番似乎有些道歉之意的話,兇劍居然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之情。
一人一劍,各有各的想法,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張雪霽把寒水鐵委託給萬寶閣售賣後,再趕到謝喬喬這邊時,就看見少女孤零零的一個人立在雕花長廊盡頭。
雕花長廊盡頭處的陽光籠著她,卻絲毫不顯得她溫和可親。她仍然冷淡,秀氣,眉眼間透著一股迫人的鬱氣。
可她偏偏穿一身白裙,像深秋落下來的第一場薄雪,帶著透骨的冷氣,又使人著迷。
張雪霽往謝喬喬那邊走的腳步猛然頓住。
他遲緩的眨了下眼,只是上下眼皮一挨那樣的瞬間,謝喬喬回身望過來。
她朝張雪霽走過來——裙子衣擺隨著她的動作翻飛,太陽光的光斑被布料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