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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你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
在沙發上坐下後,薛祁司拿出一支筆和一個小本本,開始了問話。
奚晴又忍不住瞟了盛珏一眼,才娓娓道來。
「它是從上週開始纏上我的。」
「那天珏少應該也有印象,我差點被倒下來的背景板砸傷,是珏少及時將我拉開,我才只受了點輕傷。後來從醫院回來之後,家裡就總會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說到這裡,奚晴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薛祁司問道:「是什麼東西?」
奚晴咬著下唇,從茶几下方拖出了一個快遞的箱子,雙手有些顫抖地開啟了。
盛珏湊過去一看,發現都是一些嬰兒用品,什麼小衣服小鞋子啦,什麼奶嘴圍兜啦,可如果他沒有記錯,奚晴應該是未婚才對,更加不可能有孩子。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些字條。」
奚晴說著,又從箱子的邊緣拿出了一個信封,看起來鼓鼓囊囊的,應當是塞了不少紙。
薛祁司接過,將紙條全部倒了出來。
猩紅的字型霎時刺痛了盛珏的雙目,讓他忍不住閉了閉眼。
奚晴也掩住嘴巴,不忍直視地別開了臉。
【媽媽,我等了你好久,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呀?】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媽媽,我好想你,我知道是因為爸爸你才不能要我,我去找他。】
……
在薛祁司翻閱的過程中,盛珏也將字條的內容看了個全部。
字條通篇稱呼奚晴為「媽媽」,讓盛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在城市公園見到的小女鬼,三四歲的模樣,還指著劇組的人群說她媽媽就在那裡。
難道說,奚晴真的有個女兒?而且還死了?
「二零一四年,一月二十二日。」薛祁司說完這個日期,盛珏便看到奚晴的肩膀猛地一震,「奚小姐,請全部告訴我們吧。」
奚晴閉上眼,遮住了眼底的悲慟。
「二零一三年的八月,我簽約了盛世娛樂,成為彭英手下的一名女藝人。」
「在最開始的時候,彭英對我很好,各方面都很照顧我,也一直在努力給我介紹機會,我第一部 戲就是一部偶像劇的女二號,這在娛樂圈中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機會。可很感激他,將他當初我最堅實的後盾,可我萬萬沒想到,就在簽合同的那天晚上,彭英露出了他的禽獸面目。」
「他給我下了藥,事後還拍了照,威脅我不能說出去。那時候我才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家裡沒背景,也沒有豁出去的勇氣,只好認了。那件事之後,彭英對我依舊很好,我掙紮了一個月後也就放棄了,因為我發現跟著他能有更好的發展,而我失去的東西也不能白白失去了。」
「可是過了不到半年,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二零一四年的一月,彭英又簽了個女藝人,十八歲,水嫩得像朵百合,他喜新厭舊,我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我經期一直都不穩定,等到發現不對勁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我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都能看得出性別了。我害怕極了,只好去找彭英,可他卻壓著我去打胎。我是藝人,不可能去醫院,萬一被狗仔拍到就完了,所以他壓著我去了黑市的小診所。」
「孩子打掉了,是個女孩,都成型了。而我也因為黑市大夫的失誤,大出血,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那之後彭英似乎重新對我提起了興趣,卻也不是一直來找我。心情好了,給我接部戲,心情不好,我半年都不會有工作。他手裡握著我的艷照,拿捏著我的合同,我只能聽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