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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第一次進蜃鏡就能這麼厲害‐‐同為女生，我真有點慚愧。&rdo;

&ldo;我覺得我挺笨的‐‐&rdo;

肖宛宛虛弱到幾乎聽不見聲音的話輕輕落在了關秦月的耳邊，像是溫柔的風微微拂過臉龐。

&ldo;你……咳咳……很好。&rdo;

關秦月眼眶再一次紅了。

&ldo;嗯，我很好。&rdo;關秦月啞著聲重複了一遍，繼續道：&ldo;我剛來的時候，膽子又小，人又笨，只會給我哥添麻煩，所以那時沒有老玩家願意帶著我，因為他們都覺得我很快就會死掉。&rdo;

&ldo;我哥那時才剛過一個副本，自己本身還是半個新人呢!他沒有跟老玩家組隊，而是選擇了拖油瓶的我，還因為我險些死在第二個副本里。&rdo;

&ldo;哥他從來沒怪我，他事事都以我為先，明明大家都說在這種鬼地方，沒人願意照顧幫助你一輩子。&rdo;

肖宛宛費力地撐了撐眼皮，輕道：&ldo;我懂。&rdo;

&ldo;雖然沒問過，但我感覺我哥他似乎願意真的一輩子這麼護著我……可我不想一輩子就這麼被護著。&rdo;

&ldo;我也想保護我哥，讓他不用總是熬夜守著我，讓他不用總替我挨疼受打‐‐宛宛姐，當哥哥姐姐的都是這樣嗎?&rdo;

肖宛宛虛弱地笑了笑。

她想多說點什麼，卻發現連說話也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了。

關秦月察覺出肖宛宛的情況正在急劇惡化，但她不知道怎麼辦，也只能裝傻：&ldo;宛宛姐，你答應過我的，不能睡的!&rdo;

肖宛宛搭在她肩上的手輕輕摳了摳，示意她知道了。

關秦月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保護不了肖宛宛，醫治不了肖宛宛，連說話都不會說‐‐她怎麼這麼沒用!

她很少這麼拼命逼自己過。明明腦子裡一直想著要偷懶，但她還得逼自己用已經步伐沉重的軀體去背起肖宛宛……

關秦月突然不受控制地哭了起來，打著嗝哭著說：&ldo;我……怎麼這麼沒用!宛宛姐，我真的太沒用了……&rdo;

&ldo;別……哭。&rdo;

關秦月哭嗝依舊止不住，只能咬著嘴唇嗚咽著說：&ldo;我聽宛宛姐的話，我…嗚…不哭……&rdo;

&ldo;那……宛宛姐……&rdo;關秦月問：&ldo;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會活下來的，對嗎?&rdo;

&ldo;……&rdo;

背後的人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關秦月的心一寸寸地沉了下來，她焦急地說：&ldo;你告訴我你會活下來的，好……好嗎?&rdo;

說到最後，她語氣中又透著幾分哀求。

肖宛宛輕輕吐出一口氣，最終還是輕輕地說：

&ldo;……好。&rdo;

這一個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