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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問他&ldo;本來模樣是怎樣的&rdo;,這讓他怎麼回答才好?
&ldo;咩咩?&rdo;
似乎察覺到楚蔑心情地不愉,沈淮雲有些小心翼翼地問:&ldo;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不問的。&rdo;
&ldo;沒什麼原本不原本的。&rdo;楚蔑擰開了房門:&ldo;我的身份姓名……一切都是假的。&rdo;
&ldo;可站在我面前的你是真的。&rdo;
楚蔑默然。
沈淮雲凝視著楚蔑的後背,心道:&ldo;咩咩太缺乏安全感了。&rdo;
他只得嘆道:&ldo;也許在你看來,一旦姓名、身份發生改變,與其相關的所有記憶和聯絡都會土崩瓦解。&rdo;
&ldo;可你從未想過,姓名身份只是代號,不論別人記憶中的你是何種樣貌身份,記住的終歸是你這個人。&rdo;
楚蔑站在被開啟的門前沒有動彈。
楚蔑之所以如此在意沈淮雲,不過是因為沈淮雲始終給予他固定的稱呼和態度,讓他覺得他和這世間還有聯絡,至少還有人知道他的特別存在。
雖然可笑,但楚蔑在意沈淮雲的理由就這麼簡單。
從一開始就無關乎情愛,僅此而已。
可楚蔑突然又有些怕了。
他怕最初這份簡單的在意會變了質,萬一他對沈淮雲真動了心思‐‐他以前不是沒見過因為失去愛人,痛苦發瘋的玩家。
羈絆可以有,但他不會將自己的心交出去。
沈淮雲繼續道:&ldo;蜃鏡裡只有我知道你,只有我會叫你&l;咩咩&r;,只有我知道你的真實。&rdo;
&ldo;咚咚‐‐&rdo;
楚蔑沒看他,悄悄抬手捂住心口,感受著與平時不同的心跳聲。
【別說了。】
&ldo;我們共同分享著彼此的真實‐‐你不光擁有自己真實的存在,你也擁有我最真實的一面。&rdo;
&ldo;他怎麼這麼會來事呢?&rdo;楚蔑想。
沈淮雲又道:&ldo;只要你肯應一句,我便可將真心悉數奉上。&rdo;
&ldo;……&rdo;
楚蔑啞然。
這已經是第二次告白了。
可時間,場合,人……這一切依舊不恰當。
楚蔑扭過頭看著沈淮雲道:&ldo;沈淮雲,既然你也說了我們共享彼此的真實,那你就該知道我對你真正的態度。&rdo;
&ldo;我不想喜歡你。&rdo;
沈淮雲看著他,神情沉默而又隱忍地聽他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ldo;我們的關係‐‐就止步於此吧!&rdo;
楚蔑抬步想走,就聽見沈淮雲語氣中帶著一種堅定和少年般的張揚道:
&ldo;楚蔑,我從小兄弟姐妹就多,很多東西要自己搶才能到手。時至今日,我也依然奉行這個規矩。&rdo;
楚蔑沒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ldo;所以呢?&rdo;
&ldo;我不需要你主動走向我‐‐你只要站在原地。&rdo;
沈淮雲露出小虎牙,笑得恣意放肆:
&ldo;因為,我會親自走到你身邊的。&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