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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是沈淮雲拿著關秦月的手機在回復他。

【咩咩，今天中午沒來，是護士長叫我們去運屍體。】

屍體?

【中午病人都在吃飯時，護士長讓我們把已經封好的屍體裝上小推車，然後從一樓西側的樓梯進入地下一層。】

這就去了地下一層了嗎?

楚蔑打出了自己的疑問：&ldo;地下一層是太平間嗎?&rdo;

【不，與其說是地下一層，倒不如說是一條地下通道，這條通道一直通向療養院的後面。在那之後有一個大斜坡，從大斜坡上去之後就是一塊平地。】

【然後護士長讓我們挖了幾個大坑，把屍體扔進去，將土坑填平。】

&ldo;你知道死的是什麼人嗎?&rdo;

【不知道，旁邊一直有人盯著，我們只能先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楚蔑沉思了一會兒，又繼續輸入自己的下一個問題：

&ldo;那個地方你記得路嗎?或許可以查出些什麼。&rdo;

【我早就記下路線了，今晚上就一起行動。】

&ldo;好。&rdo;

楚蔑想起沈淮雲原先負責去問的另一個病人，就問：&ldo;那你去問的那個病人有說什麼嗎?&rdo;

【那個病人說的其實和檔案上的資訊沒什麼出入。姜緣的家人因為他是同性戀就視他為恥辱，早些時候還偶爾會來看看他，再後來除了往療養院裡交錢，就再沒了訊息。】

&ldo;沒有什麼家人不來的契機嗎?&rdo;

【那倒的確有。原先來探望的都是姜緣的母親和妹妹，後來姜緣父親來了一次，兩人大吵了一架，他父親甚至還打了他，說不會認一個喜歡男人的變態當兒子。】

【這事鬧得很大，周邊的病人多少都知道這件事。所以自那件事後，姜緣的處境就越發艱難，並且被頻繁地送到電擊室和第五層去。】

楚蔑想打字的動作一頓，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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