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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被黑色陰影包裹著，跟著沈淮雲他們來到了這裡，又聽到了方才那些話。

那男人身體繃直地站在原地，呼吸中沉重而壓抑。他雙手緊握成拳，骨節間留下了血跡‐‐似乎是揮拳大力撞擊了什麼。

那黑色陰影溫柔地包裹著男人受傷的手，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腕，似乎是在安慰他。

那男人努力揚了揚唇，似乎是想笑一下，卻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眶更是紅得厲害。

那黑色陰影一顫，順著他的手爬上了他的臉頰，似乎是想為他抹去眼淚。

男人伸手想拉下黑色陰影搭在他臉上的&ldo;手&rdo;，但在發現自己不能自主地觸碰黑色陰影時，眼中的悲傷也添了幾分。他虛虛搭著黑色陰影的&ldo;手&rdo;，象徵性地蹭蹭它的&ldo;手&rdo;。

&ldo;我沒哭。&rdo;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出口不遠處的那片土坑，再看向黑色陰影時又恢復了溫柔：&ldo;我只是難過。&rdo;

&ldo;我原以為你是因為折磨而自殺，卻沒想到你完全是被這群畜牲活活打死的!&rdo;那男人眼中布滿了血絲：&ldo;他們就這麼對你的嗎?&rdo;

黑色陰影似乎聽不懂他說的話，但還是本能地感受到男人憤怒的情緒，所以用&ldo;手&rdo;摸了摸他的頭。

男人渾身一僵，捂著臉悲傷地笑了出來：&ldo;你即便變成這樣，也還是那麼溫柔啊‐‐&rdo;

男人語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ldo;那些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我要他們飽受折磨後再死去。&rdo;

&ldo;你說他們不將病人當人看，不如就叫他們自食其果……如何?&rdo;

黑色陰影不懂，只是依戀地蹭著他。

男人看到它這反應，眼神黯淡，挺直的背也彎了下來，顫動著聲音道：

&ldo;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do;

&ldo;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一定會來找你的。&rdo;

&ldo;緣緣‐‐等著我。&rdo;

…………

早在把楚蔑帶到出口處時，沈淮雲就已經接過他手上的手電筒。

兩人走在狹長的通道里，沈淮雲一邊照明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說：

&ldo;咩咩，你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rdo;

楚蔑還沒從自己的情緒裡走出來，敷衍地問：&ldo;嗯?&rdo;

沈淮雲倒也不在意，而是側過臉仔細地看著楚蔑那明亮的雙眼，笑道：&ldo;我之前就覺得了，你好像比之前‐‐&rdo;

楚蔑回過神，不解地看著他，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ldo;更像個人了。&rdo;

楚蔑有些愣住了。

&ldo;從前你將玩家和npc的身份分得極清，可是你對玩家和npc的情感卻從未像如今這樣強烈過。&rdo;

&ldo;你會因為他們不公的待遇而憤怒，會為他們悲慘的遭遇而痛心……你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和我成為了朋友。&rdo;

我已經變得像是一個人了嗎?

楚蔑不可置信地想。

沈淮雲繼續道：&ldo;這樣活生生的你，讓我更有真實感‐‐&rdo;

也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