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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雲察覺到這點，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於是楚蔑忍著想要薅掉某人狗頭的想法，開啟了這份陳舊的檔案。

&ldo;姜…緣?&rdo;

楚蔑仔細地翻閱著姜緣的檔案，越看越覺得驚訝。

他們所得到的這幾份檔案上，幾乎所有的病人都是已死亡，只有姜緣的上面是&ldo;失蹤&rdo;。

但即便是&ldo;失蹤&rdo;，也多半已經死了。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許多病人剛入療養院時，資訊表上貼的照片都是他們入院前的樣子，大多微笑或是平靜，看著並不像是有什麼毛病的人;但是越到後來，那些病人的照片就顯得越來越消瘦和虛弱，整個人臉色呈現出了一種灰白的感覺，眼睛更是毫無光澤，麻木地盯著鏡頭，就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但姜緣不同。

他剛入療養院時看著只有十幾歲，笑起來臉頰上有一個小梨渦，顯得可愛而靦腆。

再後來的照片中，少年褪去青澀，五官趨近成熟，有了幾分青年的樣子。但因為在療養院中的折磨，他的面板呈現著一種不健康的蒼白，身體也因為消瘦而顯得格外虛弱。

姜緣精神狀態似乎不是特別好，眉眼間透著點疲倦，但他依然笑著，眼睛裡的光雖有黯淡卻沒有消失。

楚蔑經受過一次電擊和一次毆打，但疼痛的確很折磨人。他實在無法想像那個年紀的少年在面對這些痛苦時，究竟是怎麼熬下來的，甚至還能對著鏡頭微笑。

&ldo;他在療養院的時間居然有兩年多。&rdo;

姜緣可以說是幾份檔案中年紀最小的，卻是在療養院待的最久的。

沈淮雲有些驚訝地看著照片上可愛陽光的少年，不禁由衷佩服。

&ldo;除卻他失蹤了的一天，那麼姜緣在療養院待的時間有兩年六個月七天‐‐等等?&rdo;

楚蔑感覺這個時間格外的熟悉，猛地想起了自己床頭牆壁上的那些劃痕，心中震驚之餘，說出了自己的猜想：&ldo;這個姜緣很可能是之前在014號待過的病人!&rdo;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楚蔑這才將自己在014號病房觀察到的一切告訴沈淮雲。

&ldo;看來這個姜緣應該是之後需要關注的物件了。&rdo;

正事討論完，頸窩處的感覺就無法在忽略了。

楚蔑意識到沈淮雲仍保持著下巴靠帶自己頸窩的姿勢，不由得皺起了眉，用手指抵了抵他的額頭：&ldo;你也該靠夠了，可以自己站穩了!&rdo;

沈淮雲居然臭不要臉地雙手環著楚蔑的肩，笑著說：&ldo;不要，這個高度剛好適合趴在你身上?&rdo;

楚蔑緩緩眯起了眼睛。

&ldo;這個高度?什麼高度?&rdo;

沈淮雲懶洋洋地蹭了蹭：&ldo;當然是矮我一個頭的高度啊……&rdo;

楚蔑：&ldo;……&rdo;

楚蔑瞬間暴怒。

沈淮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道：&ldo;不是……我不是說你矮……&rdo;

楚蔑回敬以死亡凝視。

&ldo;哎呀，雖然你矮但…也不是……&rdo;

沈淮雲覺得越描越黑，最後送上自己的俊臉，生無可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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