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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見狀，不動聲色地用手拍拍他的後背，幫他緩了緩氣，楚蔑這才勉強平復：&ldo;只是讓我想起了過去。&rdo;

&ldo;過去?&rdo;

&ldo;是的。&rdo;楚蔑閉上眼睛，回憶著剛剛所看到的一切，再睜眼時，眼中已經充滿了沉重。

&ldo;我和她既是朋友也是鄰居。他父母對她的控制慾一直很強，所以她的性格也十分靦腆內向。&rdo;

&ldo;一開始我跟她關係並不是那麼好，她爸媽並不喜歡我跟她來往。後來關係變好，是因為我看她有一回被冷落了，出於好心幫她一把，然後她就經常送點東西感謝我，一來二去就成朋友。&rdo;

&ldo;再後來……&rdo;

…………

等楚蔑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告知眾人時，眾人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沉默。

直到此刻才理解了為什麼僅僅是一個問題，卻成為了芳姐的死亡條件;僅僅是順從規則，為什麼會被同化。

這裡一切的死亡條件，其實都是宋知意意識的折射。

因為她和閔炎僅僅只是朋友，卻被人汙衊成在談戀愛，所以她會殺死回答錯的芳姐;因為憎恨順從父母和老師規定的條條框框，不能表達真正的自我，也不能為自己爭奪一兩分尊嚴和自由，所以她憎恨那些因為恐懼而屈服規則的人。

&ldo;宋知意……是恨她的同學，恨她的老師，和她的父母嗎?&rdo;

關秦月聽著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孩的故事，更加感同身受，不由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rdo;我猜她也恨自己。&rdo;

楚蔑眉頭深鎖，手指不自覺地蜷了起來，將手緊握成拳，誰帶了一絲顫抖：&ldo;分明提醒過宋知意會死的，我卻依然心懷僥倖……但凡多留個心眼……&rdo;

沈淮雲垂眸看著不說話的楚蔑，捏了捏他的肩：&ldo;所以，高一的你聽到了我們的話?&rdo;

&ldo;嗯。&rdo;

看楚蔑依然情緒不高，沈淮雲意外地看著他，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自責，好像將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自己身上一樣。

看來需要開導一下啊。

沈淮雲輕輕地說：&ldo;這不是你的錯。你會關心她，阻止她的自殺，只是出於朋友的關心;沒能阻止成功，這也不是你的失誤，畢竟沒有誰必須得為某一個人的生命負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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