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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陶陶看著好笑，也夾起了另外一隻。

陶然嘴裡是熱乎乎的有些燙口的蘇餅，只能指著陶陶口齒不清地說：&ldo;你、你怎麼這樣！放開我的蘇餅！&rdo;

陶陶當著她的面，殘忍地咬了下去，聳聳肩膀道：&ldo;你不是說過年吃多了要減肥嗎？這麼晚了吃肉長胖，我幫你分擔一點。&rdo;

陶然悲憤，沖他翻了個大白眼：&ldo;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說好的兄妹情呢！&rdo;

陶陶舉著手中半塊餅在她眼前晃了晃，道：&ldo;被我吃了。&rdo;

第二天早上，高姨將剩下的幾隻蘇餅煎熱了，作為早飯的一部分。

陶夫人嘗了一口，問高姨：&ldo;小高，這個是你做的嗎？&rdo;

高姨搖搖頭，看向陶陶道：&ldo;是少爺昨天晚上帶回來的，說是他朋友做的。&rdo;

陶然早早扒拉了兩隻放在自己碗裡，對她說：&ldo;是顧錦姐做的。她做的點心都特別好吃，是吧？&rdo;

&ldo;是住在翠雲灣的那個吧？是很手巧。&rdo;陶夫人笑著點頭，對陶陶道：&ldo;回頭記得謝謝人家。&rdo;

陶陶自然應了。聽自己媽媽誇獎顧錦，哪怕是為了她做的點心，他也格外開心。

&ldo;她是挺會做這些吃的，可能是跟她會做刺繡、做衣服有關係。&rdo;陶陶話多了些，&ldo;她不是開了工作室嗎？做衣服也很不錯，你們有空也可以去瞧瞧。她人很有耐心，做東西也細緻。&rdo;

他說著話沒注意，他父親也沒當一回事兒，桌上陶夫人和陶然卻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

等兩位男士出門上班，陶夫人和陶然兩個湊到了一塊兒。

&ldo;你哥他，是不是有情況？&rdo;

&ldo;嘖，我也這麼懷疑。&rdo;

&ldo;難得聽他說這麼多話，還全是為了顧錦，非常有可能啊。&rdo;

&ldo;嗯嗯！昨晚我問他，才知道這段時間他經常去顧錦姐家裡呢。&rdo;

&ldo;是嗎？這好像還是幾年來，他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走這麼近吧？&rdo;

&ldo;我記得是……&rdo;

母女倆對視了幾眼，眼神裡情緒複雜。

&ldo;那，你跟我說說，顧錦是個什麼樣的人？&rdo;陶夫人率先問道。

&ldo;顧錦姐啊……她離婚，帶著女兒生活，聽說父母前幾年都去世了。&rdo;陶然說著說著，覺得不太對，趕緊又補充道，&ldo;但是她很厲害的，刺繡特別棒，李成蹊教授都誇獎過。她還會做設計，現在開了間自己的工作室。而且她人也很好的，性格特別溫柔，我挺喜歡她的，也特別佩服她。&rdo;

陶夫人笑起來，摸摸她腦袋，接著她的話往下說：&ldo;所以，她做你嫂子你也不反對？&rdo;

陶然嘟起嘴，表情有些糾結，半晌晃了晃腦袋，道：&ldo;感覺好奇怪啊，原來是自己的朋友，現在要和哥哥在一起，變成我嫂子？&rdo;她已經完全忘記，錦娘分明是認識陶陶在前，認識她在後。

她看了看陶夫人的臉色，小心問道：&ldo;媽媽，你不喜歡她麼？&rdo;

&ldo;我都不認得她呢，哪裡說得上喜歡還是不喜歡。&rdo;陶夫人笑，&ldo;我倒覺得你好像有點意見。&rdo;

&ldo;沒有沒有！&rdo;陶然搖頭，&ldo;其實我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