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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傑深吸了一口氣,可惜還是沒能厥過去。當著眾鬼的面,他也沒法直接問大佬那水是不是有什麼玄機,而他想要活命,目前也只有跟隨大佬的步伐這一個選項。
端碗的手,依舊顫抖。不管毛傑怎麼拼命掩飾,手還是不受控制。
伊甸有的餐具也就三兩個,其中一個還是碟子,毛傑沒辦法一次性分好,只能兩個兩個給,等鬼喝了,再去洗,洗了再盛。這絕對是毛傑進來深淵裡接到的最折磨人的任務之一,但他流著淚也要得做完。沒看見那小鬼看起來已經想直接撲過來了嗎?
不過他也更確定了,這水裡一定是有什麼,不然這些鬼怎麼會對一鍋普通的糖水感興趣?
先接到糖水的是樂童和一個生前是吃貨的女鬼姐姐。樂童因為已經吃過幾次從伊甸這兒得到的食物,捧著碗就直接喝了起來,他先是嘗了一口,嘗到味道之後,就直接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另一位女鬼姐姐則是先觀察,糖水的配料不怎麼豐富,只有兩種乾果和紅棗,量也不多,但在這種地方,已經算得上非常稀有了。而且她還能聞見碗裡飄騰上來的淡淡香氣,而等她喝了一口後,溫潤甜蜜的滋味從喉嚨淌進胃裡,嘴裡還會留下乾果與紅棗的香,她的眼睛徹底亮起來,並一個帶著骨骼響的急速扭頭,向姐妹們表達一個資訊:
「我靠!真的能喝!還巨好喝!姐妹們幹起來!」
多年來的默契,五女鬼團已經不需要說話就能理解彼此的意思了,除了還在編辮子的尚欣,其餘三位,包括樂杉都去了毛傑所在的方向。
看見鬼全朝著自己過來了,毛傑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了一般,渾身上下包括腦子都徹底麻了。他手中的勺子掉進了鍋裡,雙眼呆滯又絕望地看著伊甸的背影。他忘了,這位大佬一開始就表示過,他是個白切黑。
這水也確實不一般,把多的鬼全引到他這邊來,而伊甸那也就只剩一隻鬼。深淵裡的生存法則第一條就是,不要信任任何人。實在是這位大佬表現出來的太過無害了,他竟然蠢得栽到了這一條上。
看著一群朝著自己越來越近,毛傑苦笑著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煤球只是掃了在場唯一的人類一眼,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他心中冷笑,對這個人類徹底厭惡。他可不管什麼是非什麼合不合情理,只要是會讓伊甸委屈的,他一律不會輕饒。而這個人類,他可以留他一條命,但也別想再往伊甸身邊湊。
而毛傑也很快發現,朝著他過來的鬼,根本就沒理他。就,有點尷尬,他都做好死的心理準備了,但人家的注意力其實根本不在他身上。
不需用毛傑盛,幾隻鬼自個分著勺子你一口我一口的,留出一碗給那邊那個還在編頭髮的,那鍋糖水被喝了個精光。
「竟然真的能喝到!」
「好甜啊,我都不記得多少年沒吃過甜品了。」
「哼,這種情況下還能『不帶任何目的』給我們食物,這人不簡單吶。」
幾隻鬼邊喝著邊以只他們能聽見的聲音對話著。
毛傑呆呆地看著,整個人回不過神來,這畫面總之就……很玄幻。
伊甸給尚欣編的頭髮很簡單,是清爽溫柔款的,他的手指時不時碰到尚欣冰冷的頭皮,也因為是長發鬼的原因,他觸碰她的頭髮時,她也能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實話實說,伊甸的動作很輕很溫柔,讓尚欣想起以前學時常去的那家理髮店,她的頭髮很長,時不時會去一次店裡,請理髮師幫她編出好看的辮子。那個理髮師就像現在這樣,動作一直很溫柔,很少會將她的頭髮扯痛,每每她都舒服得想要睡著。
但後來,也是那雙手,活生生地將她的頭皮完整剝了下來,令她痛得幾乎窒息,卻又偏偏死不了。
正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