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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很是愜意，喝下去的七八瓶啤酒慢慢的上著頭，小妖晃晃悠悠的哼唧著不成吊的曲子，本來挺愜意的，沒成想的，路邊的一陣怒罵聲吸引住他。

“你他媽瓜娃子娃娃，老子好不容易找得活，老子看就該直接慘你兩二巴子，慘到牆上巴起摳都摳不下來！慢死了，看看幾點嘍……”大概這位工頭是四川人，他在罵著幾個彎腰給欄杆上油漆的下屬，這人坐在欄杆上，罵罵咧咧好不愜意。

小妖是四川人，許久沒聽到這樣純的罵人土話，只是聽的有趣，不經意的一扭臉，卻看到了“一杯咖啡，一塊三明治”先生，他穿著一身灰了吧唧的工作服，彎著腰虔誠的在欄杆上抹油漆。小妖仔細端詳著他，這人不白，面板是古銅色的，濃眉大眼的，雖然不屬於俊俏型，但是很親切，很憨厚的樣子。

一杯咖啡十五塊，一塊三明治二十，只是咖啡店的最低消費。小妖吃過苦，捱過餓，這樣的短工打過，一晚上最多三十，白天強迫這人買的義大利麵六十六塊。人，總是在有意無意的理所當然，小妖看著那個人額角的汗珠子，他到咖啡店有半年了吧？上次他帶過一本書，好像是學經濟的，他也見過他的校徽，是長安市最好的大學。

那位監工看到了小妖，頓時得意，他站起來，對著一杯咖啡先生的屁股就是一腳：“日你仙人闆闆，趕的快些哦。”

“就好，就好了……”咖啡先生謙和的陪著笑，繼續刷著油漆。

“再慢，老子給你一耳屎……”監工越罵越得意。

小妖忍無可忍了，走過去，一把扯起咖啡先生：“跟我走。”

荔枝灣的一溜街燈溫暖的亮著，小妖就這樣扯著咖啡先生的手帶他回了家。他們一起來到二樓，咖啡先生看著自己的雙腳，懶漢鞋上油漆斑斑，他窘迫的看下小妖，回身要走，小妖抓住他：“去哪裡？”

“回……回學校。”咖啡先生解釋。

“你真是學生？假的吧？”小妖說的理所當然。他確實是這樣認為的，那個人不過是為了在他面前抖下虛榮。

“你……侮辱人。”咖啡先生，漲紅了臉，能來長安市唸書，能考上這裡的大學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小妖看著這孩子漲紅的臉，只是覺得可愛：“抱歉，抱歉……先進來吧，我沒惡意，只是不想你受那人欺負。”

咖啡先生搖搖頭：“一年學費四千，公寓費，伙食費，沒錢受欺負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再見，不是，以後也不要見了。我這樣的人，做那樣的夢，簡直是不可理喻。”他轉身要走，小妖看著他挺直的脊樑，有種難耐的感動在裡面，半年了，他不是沒看到。

“你喜歡我？”小妖大聲問，咖啡先生沒回頭，腳下加速，想迅速離開，一不小心腳踩禿嚕了就此滾了下去。

小妖叫了聲，趕緊跟過去，咖啡先生五體投地的趴在那裡，幸虧這家裡樓梯上鋪了厚厚的地毯，宋鈺翔隱約著就害怕誰從樓梯上掉下去。

“沒……沒事吧？”小妖有些擔心的蹲下，推了下那個人的屁股，接著隱約的哭聲傳來，哭聲越來越大，接著止不住的嚎啕。

“是啊，窮怎麼了，窮就被人看不起，窮就必須要幫你們洗衣服，窮就不能喜歡人……窮怎麼了，窮每一分錢都是乾淨的，洗衣粉洗頭怎麼了？……嗚……”這孩子這頓哭，小妖越聽越心酸，想起太婆賣了耕牛送自己上大學，因為貧窮的無奈日子。他扶起咖啡先生，抱著他拍著他的後背：“窮沒關係的，行得正，站的直，頂天立地，窮怎麼了……”

接著，好像是小妖主動親了咖啡先生，然後他們回到臥室，接著……

大家好，我還是清晨的第一道愛的光線。

東山，四處溜達大隊的第一站，大軍和大兵同志研究好的路線，宋鈺翔到是第一次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