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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每天都一點點增加,每天雷鳴都要出透幾身大汗。寧鋒說,你必須咬著牙堅持,你想想,你現在多流點汗,以後就少流點血。雷鳴表情痛苦地回答,班長你不用管我,我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自己要堅持什麼。
如果說雷鳴開始擅自偷學本事是為了替寧鋒出力的話,那麼現在雷鳴下苦功夫就是為了能成為和寧鋒一樣的男人,成為有本事的牛兵。為了這個理想,雷鳴像只絲毫不懂得疲倦的小馬駒子,每天倔強地給自己打氣,困點算什麼?累點算什麼?寧班一隻手斷了,連哼都沒哼一聲,這才是男人,雷鳴啊雷鳴,你不想找回那些丟棄的信箋了嗎?你不想成為寧班的手嗎?你不想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嗎?你不想抬頭挺胸的站在別人面前嗎?想想仇黑臉,想想崔芝麻,你能忘記曾經的恥辱嗎?
雷鳴心中的答案只有一個字,不能!
那就好好幹!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寧班!
雷鳴一邊想,一邊低聲給自己打氣,低聲念道,“不吃饅頭,爭口氣;不吃饅頭,爭口氣…”
突然,雷鳴的被子被一把掀開,手電光頓時溢了出來。
睡在上鋪的雷鳴只覺得身上一涼,側身一看,只見剛下哨的老鬼穿著迷彩服揹著槍,手裡提著半條被子,冷冷問道,
“餓了?想吃饅頭?”
雷鳴搖搖頭,靈機一動,小聲說道,“鬼班,我不餓。剛才可能說夢話了。”
老鬼的目光掃過雷鳴,帶著一股複雜的神采,說道,
“早點休息吧。”
65 我的鬼班長
太陽藏進雲層的時候,老鬼推開哨所觀察樓上的窗戶通風,他看到陸兵在窗外已經開始單手練習倒立。他單手撐地,將身體倒貼牆壁,一雙鞋幫漬了汗鹼的解放鞋將牆壁上的老苔蘚劃開道道刮痕,死掉的蝸牛就簇簇地掉了下來。陸兵光著脊樑,渾身的傷疤像蛇一樣突起。一到陰天,這些紅色灰色和黑色的傷疤就像蛇一樣在面板下蠕動,陸兵會感到混身發癢,一癢就難受,就得折騰自己,比如像修行似的倒立,這能讓陸兵感到一絲放鬆和清涼。老鬼彷彿聽到陸兵微微了了的喘息聲,卻紋絲不亂。
“還差多少封信?”老鬼穿著迷彩服,坐在哨卡的小樓上,望著不遠處在草地上辛苦練習的雷鳴,還有蹲在雷鳴身邊指導訓練的寧鋒,面無表情地開口問道,“收回來的損壞了多少?”
“數不過來了。及時收回來的190多張信紙大都有牛皮紙包著,防水防潮,沒有多少損壞的,但是有些信箋被風颳走了,前些日子又連續下了雨,泡也泡爛了,找不回來了。”陸兵翻下身子,站在老鬼身後,忿忿地說,“老寧這次動真格的了,這麼用心,比當年打仗還用勁。”
老鬼咳嗽了幾聲,鼻子裡輕輕哼了一下,沒再說話,徑直走下了哨卡,向著那塊訓練草地慢步走去。
草地上,雷鳴正趴著,滿頭大汗地擺弄一枚條形的81式反坦克履帶雷。寧鋒在他旁邊蹲著,瞪著眼睛,命令道,“你用點兒勁!怕什麼!這觸發引線的壓發抗力在150公斤到800公斤之間,還能避免被炮彈、炸彈和核衝擊波所誘爆,只有坦克或裝甲車輛履帶碾壓到雷上才起爆。”
“寧班,這種全保險型引信好是好,就是太麻煩了。”雷鳴終於拆下引信,甩甩手,笑著說,“這倒成了一件體力活了。”
寧鋒看到雷鳴迅速地將反坦克雷拆成一堆零件,這才微微點頭,說道,“你還得加強體能鍛鍊,排雷是體力活,工兵的其他專業也都需要良好的體能做基礎。”
雷鳴點點頭,誠懇地說道,“我知道,以後我每天都做三個小時的體能訓練,寧班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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