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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把淡然的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一株不知名的花束上，不鹹不淡道：「年紀大了，當然想對自己好一點。」

這就是變相承認了。

轉瞬之間，顧淮遠冷峻的臉又陰雲籠罩。

陸兮笑盈盈地扭過臉，無視此刻僵硬至極的局面：「難道你不是嗎？」

深夜出現在酒店門口的又不只是她，他有嬌俏未婚妻，卻深夜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資格來指摘她？

」你對自己好這件事，怕是跟年紀沒什麼關係。」

顧淮遠唇角扯了扯，「你一直都對自己挺好的，寧可你負他人，不能他人負你，不是嗎？」

陸兮臉色變了變。

「你倒是提醒我了。」他突然醒悟似的點點頭，「以後對自己好就可以，用不著在乎你怎麼想。」

陸兮聽出弦外之音：「你什麼意思？」

「急什麼。」他的笑意總有幾分高深莫測，「你很快就知道了。」

「陸總，可以進——」

許嘉澎興奮跑來，卻在見到面生的顧淮遠時頓住腳步，臉色遊移不定地在兩人臉上巡梭，不確定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第一直覺是陸兮被搭訕了，但若作為搭訕方，顧淮遠的臉色首先就不合格，只有瞎子才瞧不出他是黑著臉的。

許嘉澎這時升起一種奇妙的預感。

他們很可能是認識的。

但這冷肅的氣氛，又似乎關係並不怎麼友好。

陸兮撥出心口一股濁氣，大步流星走向許嘉澎，「不進了，走吧。」

「可是——」

「沒有可是，走吧。」

陸兮越過他，頭也不回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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