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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要回去了。&rdo;辛棠說得很模糊,回哪兒去?辛家不也被滅了麼?但看上去她們一點都不想透露她們的行蹤。或者可以說,他們巴不得甩掉我。
既如此,我也不在這討人嫌。我說:&ldo;我在這附近先打點短工,然後再買票去上海。&rdo;之前的工資在這路途上花得也差不多了。&rdo;
老太和辛棠點一下頭算作告別,就走了。望著她們一高一低的身影,我恨不得給自己一腳,耍什麼性子!我這不是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麼?若是冤魂在這時變成怨鬼了。我該怎麼辦?下一刻我想到更要命的地方。該死,我的手機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丟了,想打電話聯絡小艾都沒法聯絡,幸好之前定好是一個月後在上海見。要是在長點,我估計只能去天橋底下跟穿著報紙的流浪漢一起住了,或許再幸運點,我還能逮到一隻流浪狗宰了吃肉,就是不知道吃了會不會感染什麼亂七八糟。
好吧,如果真的悽慘到那個地步,我估計可以跳河自殺了。
我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纏在脖子上,往脖子上一摸,什麼都沒有,我懷疑自己絕對是被那些鬼嚇得出毛病了。我苦笑著看著天空中一張破報紙打著旋從我跟前飛出去。我抹了把臉,我還得為了吃飯想辦法。
結果。打短工,大企業是不用想了,我挑了幾個小型的企業,結果竟然全都被拒絕了。
失落之餘,遊蕩在街邊,降低標準去當看大門的保安了。一開始我還以為需要什麼資格證,結果連個面試都沒有,也不需要什麼證件,就只有一份為期半月的合同,順利得讓我自己都無法相信。這難道就叫做否極泰來?雖然這個保安的工作也算不上什麼泰來。
我坐在幼兒園的門口,盯著面前的這幾棟樓的人家視窗漸漸變暗。木央歡才。
我找的這份工,是當個小區內部幼兒園的保安,但同一般的保安不同,只有晚班,白天另有人接替,所以我的生物鐘也正好反了過來,白天睡覺,晚上工作。我本是膽子小,不敢接這份專門挑在晚上的工作,但為豐厚的利潤所吸引。當然,豐厚的利潤也是我晚上不敢睡的原因之一,大企業的工作都沒有一個保安的工資高,說出去誰會信?但這是真事。我會留在這的理由很簡單,沒錢吃飯了,我真的離去跟流浪漢擠被窩差微小的一步。而我對面就是一座座居民樓,遇到什麼大喊一聲就完事,我不信會沒人應。這助長了我不多的勇氣。
今天是我打工的第三個晚上,白天睡過了,現在清醒得很。
我看了眼手錶,零點了。我站起來,直了直腰。我守的是幼兒園的側門,隔著一個空場院子,就是小區的居民樓,這些住民都是這附近軍區醫院人員的家屬,說白了,就是在軍隊裡有點地位的人的住所。
晚上有點涼,這兒一個樹都沒有,只聽得幼兒園正門的鐵門在吱吱嘎嘎地響,應該是被風颳的,正門那兒應該也有人守著吧,能隨便讓人就進去的可能性不大。
忽然,尖利的&ldo;吱吱&rdo;聲不知從那兒出現了,這兒鬧老鼠?但怎麼說也太荒謬了,這兒連個能遮擋一下的灌木從都沒有,在這麼空曠的地上,會有老鼠跑來跑去?
對面樓的人家突然全都熄滅了燈,幼兒園側門兩旁的路燈像是短路一樣閃著,還發出嘶嘶的聲音,像是電路燒壞了一樣。月光一點點地慘澹下去,隱到了雲層中。我縮了縮脖子。
不會吧,又是什麼妖魔鬼怪?靠,老子的命不會這麼背吧。
然而,事情沒有往好的方向發展。這時更冷了,兩邊的燈爆開了,徹底墮入黑暗之中。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在一團黑暗中抱緊自己,死死閉著眼睛,假裝我是個死人。聽說遇到狗熊的時候裝死也許就能或下來。雖然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