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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朝季都是第一選擇,我剛剛看了一下訂單,已經很久沒有定過朝季了。
……
季聲凝刷評論的手漸漸放緩,內心突然沉重了起來。
她知道朝季大概在面臨著一種很糟糕的境遇,卻沒想到比自己預想中的還要糟糕。
這幾年口罩事件讓全國的旅遊業都陷入了停滯,朝季這種做老牌高階的酒店最受衝擊,而且因為朝季的體量太過龐大,若是每一個酒店都做升級,是季巍瀾不能承受的負擔。
從去年開始,季碩就一直在跟線上的平臺進行多方合作,但聽說收效甚微。
體量如此大的連鎖式酒店,除了轉型別無他法。
而且因為季巍瀾前幾年自負,有人提出要讓他涉獵其他產業,這樣萬一哪一天酒店行業不景氣時也有別的安身立命之所。
他卻覺得國內旅遊業最是旺盛,也只會越來越旺盛。
是以季家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朝季身上。
季聲凝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突然有點後悔今晚因為跟沈安知生氣而匆忙離席的宴會。
怕是尤家已經預設為她拒絕了這段合作。
季聲凝對朝季的感情複雜。
其實最初的最初,她留學讀經濟和酒店管理時,是打算接手朝季的。
彼時季碩處於嚴重的叛逆期,打架鬥毆無所不為,季巍瀾一氣之下,覺得兒子又如何,甚至在董事會上也表明了態度,由季聲凝接管朝季。
以至於留學時,季聲凝還曾去酒店實習了很長一段時間,從門廳服務做起,收斂了情緒和身段,若非有一次沈安知到達的及時,還曾險些被人欺負。
可到底傳統重男輕女的思想作祟,韓心雲的耳邊風吹得好,季巍瀾口風一年變換著一年,最後就成了,「聲聲,女孩子嘛,開個藝術館吧,好聽又舒服,這個家有你弟弟,你不需要辛苦的。」
那些辛苦的日夜彷彿未曾發生過,也無法與人訴說。
像是幼稚可笑的故事,顯示著自己的悲哀。
可到底那是季家人賴以生存的支柱,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沒了季家,她也不可能再有如今這樣的生活。
季聲凝想著,默默掏了手機出來給了呈言發了條資訊。
聲聲不喜:【睡了?】
可又覺得不妥,手機時間赫然顯示著凌晨一點,可還未等季聲凝撤回,對方已經把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怎麼?」
聽到了呈言聲音的那一刻,季聲凝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被糊了,才會想到讓他出手。
他是誰啊,圈內鼎鼎有名的了呈言了爺,跺一跺腳北青市整個商界都要震一震的大佬,憑什麼要為季家操持這些事情。
就憑她跟他睡過的幾個晚上嗎?
笑話的很。
於是季聲凝連連改口,「沒事沒事,就是隨口問問。」
「說,怎麼了?」
了呈言瞭解季聲凝。
在他這裡面子比天大,什麼時候都要hold住她那大小姐的人設,能半夜給他發資訊,一定是遇到了事情。
更何況,她才剛剛從他這裡離開不久。
季聲凝嘆了一口,輕聲說道:「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了一些關於朝季不好的言論,了爺之前提過的,讓我求你還作數嗎?」
「過來。」
「現在?」季聲凝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再次確定了一下,凌晨一點十三分。
「嗯。」
電話結束通話後的三分鐘內,季聲凝都坐在床上做著劇烈的掙扎。
這個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發生點什麼實屬正常。
若是平時,她還可以拿捏著,擺著自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