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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揚起,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站在面前的喜娘瞧得恍了眼,就這麼拿著喜帕愣在那裡。崔氏好笑的輕咳提醒,她才緩過神來,將喜帕端端正正地蓋在柳煙兒頭上,笑著道:“老婦都看呆了,小姐美得跟仙女似的,今日定能將太子爺也迷得暈暈乎乎的。”
屋裡眾丫鬟老媽子鬨笑一堂,屋外鞭炮齊鳴,人聲鼎沸,洪亮的吆喝聲傳來:“新人上花嬌嘍……”
太子府的新房內,紅簾微顫,喜帳半挑。
紅蓋頭被掀開的那一瞬間,柳煙兒只覺得被滿室熱烈而灼熱的紅簇擁著,迎上眼前那對眼,整顆心象突然被拽進了冰窖裡,四周的紅也在瞬間幻化成冰天雪地裡寒冷的白。
心一凜,柳煙兒盯眼再看,眼前依然是那張清俊的臉,溫潤有禮,掛著淺淺的笑。
原來一切都是幻覺,只是幻覺……
君玉楚薄唇輕啟,發出醇厚的嗓音:“煙兒,累了吧。”
柳煙兒定定神,嬌美的臉上漾起幸福的笑容,柔聲道:“煙兒……臣妾不累。”
兩人相對而坐,桌上的紅漆托盤內,有一隻精緻的小瓷瓶。
“煙兒,這是……如果為難,你就……”君玉楚欲言又止。
“臣妾明白。祖制如此,理應遵從。身為柳家女兒,臣妾心甘情願。”柳煙兒拿過瓷瓶,將裡面的丹藥倒在手心裡看了看,然後毫不猶豫地放入口中,仰頭吞了下去。
紅燭搖曳,“劈哩啪啦”爆出幾朵火花,龍鳳燭的燭影裡,一絲陰霾從君玉楚的眼中閃過,稍縱即逝。
柳煙兒紅著臉,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輕輕地推到君玉楚面前,嬌羞地說:“君大……太子殿下,與臣妾飲了這杯合巹酒吧。”
君玉楚拿起酒杯,默不作聲地仔細地端祥著。
“太子殿下看什麼?酒裡難道還能看出花來。”柳煙兒輕笑著,學著君玉楚的樣子,轉動著手中的酒杯。
君玉楚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你說……這酒裡會有當醉嗎?”
“哐啷”一聲,柳煙兒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身子頓時石化僵硬,絕美的臉上青白一片,聲音顫抖著,結結巴巴地道:“太子殿下說……說什麼?什麼……當醉?煙兒……臣妾……不明白。”
“你明白的,蔓娘、章稽,你的親生爹孃也明白的,不是嗎?”冰冷的語調擲地有聲。
“為什麼?”柳煙兒啜泣出聲,“為什麼要在服下絕子丹後才說?”
“你不是已經得到想要的一切了,還想要什麼?在你給小樹下當醉毀去她清白,又挑唆章稽殺人滅口時,你給過她機會嗎?給過本太子機會嗎?正妃和皇后的位置,都會是你的,你就守著它們活著吧。”君玉楚起身,嘲諷地揚揚嘴角,旋即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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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佛山中,一老一少立在一座墓前,拭擦得黑亮的墓碑上,有一處被改動過的痕跡。
“改得好。”白髮老人道。
“她說過,有什麼煩心事,不妨來拜拜這兒的觀音廟,因為廟裡的菩薩很靈。她以後如果來了,會看到吧?”年輕人收劍入鞘,輕輕地道。
“她如果能來,能看懂你改的意思,給我們報個平安,該有多好。”
看著那個新刻的“樹”字,年輕人俊朗的臉上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說:“爺爺,雲濟發誓,會找回她的。”
直到日落時分,兩人才相攜著離去。微風拂過四周的松柏,發出“沙沙”的輕響。墓碑上,“孝女柳煙樹立”的字樣在夕陽中發出灼灼光茫。
春來秋去,又過了三個寒暑。
臥佛山中的山道上,年輕人扶著白髮老人慢慢地走上了山崗,突然,年輕人激動地向前奔了幾步,又跑回來抓著老人的手,語無倫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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