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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眼含戒備地快速打量一眼程煜,面上不失禮節地問道:&ldo;在下林宇,是林沫的兄長,不知這位兄臺是……&rdo;
程煜曾聽林沫提起過他的兄長,知她兄長對她的愛護,不敢有絲毫怠慢,身子轉向他微微頷首,接過他的話自我介紹道:&ldo;在下姓程,單名一個煜字,長安人,與林沫於青城相知,引為好友。&rdo;
林宇看向林沫,板起臉責備道:&ldo;沫兒失禮。既是遠客來臨,豈有不請人進門之禮?&rdo;而後對程煜道:&ldo;程兄請隨我來。&rdo;
&ldo;有勞林兄。&rdo;
林沫衝著前方兄長的背影調皮地吐舌。兩人走出三步,程煜忽然停下,林沫不解地看向他,程煜示意她看房簷,林沫疑惑望去,看到她的婢女蘇蘇與他的馬皆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到門口時,林沫指著屋簷下的一人一馬,吩咐守衛著人去接她們。
林宇帶著兩人來到正廳,聽聞訊息的林父林母已等在正廳。
林沫渾身上下早已濕透,沒多久她站立的地方就積了一灘水。林母看到林沫衣衫盡濕的狼狽模樣,即刻起身,心疼地拉她去換衣裳。
林沫走前仍在記掛程煜,對林母小聲道:&ldo;娘,他的衣裳也濕了,你看能不能……&rdo;直到聽林母對婢女吩咐取一套大少爺的衣衫,林沫才放心地隨林母走。
他髮絲滴著水,身前衣衫有大片大片的潮濕痕跡,其中胸前部分尤為嚴重。儘管外表如此狼狽,程煜依舊雲淡風輕地站在那裡,姿態高雅,全無窘迫之感。
程煜對林父施了一禮,面色凝重道:&ldo;在下從可靠途徑得知,生死門這一次的目標是貴府。此時,他們應已到了瑞安。身為林小姐的知己好友,在下願盡綿薄之力,望前輩準許。&rdo;
林父聽他話語篤定,態度不卑不亢,頗為讚賞,看向林宇,透過眼神交流徵詢他的意見。林宇思考片刻,對程煜道:&ldo;程兄有何高見?&rdo;
換好衣裳再次來到正廳的林沫剛一進門就聽到父兄朗朗笑語。
&ldo;程兄此計甚妙!&rdo;
&ldo;就這麼辦!&rdo;
&ldo;怎麼了?&rdo;林沫看到程煜還穿著濕衣裳,心中一急顧不得細問此間情形,拿過婢女手中捧著的衣裳,快步走向程煜塞給他,用僅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催促道:&ldo;你是想得風寒嗎,快去換上!&rdo;
新衣其實婢女早已捧來,奈何一直站在他們後側,半點插不上話。
林父與林宇雖聽不清兩人說的話,但見林沫的動作已猜到八分,林父盯著兩人,一張嚴肅的面孔上眉毛頑皮地挑起,漸漸擺成一字。
烏雲將月光與星光一併遮住,萬籟俱寂的深夜風兒突然轉性開始肆意撒起歡來。
一群人穿街走巷,最後停在一戶人家的牆下。羅迦率先躍入院中,其餘人相繼而入。
細碎的粉末隨喧囂的風飄散在空中,神不知鬼不覺地被眾人吸入體內,待羅迦察覺到異常,為時已晚,他們一行人均倒地不起,眼前漸漸模糊,直至失去意識。
一刻鐘後,門從裡面開啟,眾人提燈魚貫而出。
院內偏僻角落走出四名身著黑衣似與黑夜融為一體的男人,他們垂下的雙手還殘餘些許粉末。他們解下面罩,退到一側。
林父邊走著邊不吝讚賞:&ldo;小程料事如神,小小年紀了不得啊!&rdo;
程煜謙虛道:&ldo;前輩過獎。多虧幼時愛看些雜書,略知天象而已。&rdo;
林父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