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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的目標很明確‐‐殺死羅迦,見涼亭中坐著的男人並沒有出手相幫的意思,他們當然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但是,有一人除外。
這個一步步正悄悄靠近風止安的正是之前被潑了一臉熱茶的那個倒黴鬼。凌亂不堪的頭髮濕答答地貼在他紅腫不堪的臉頰上,使他看起來異常猙獰。他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盯著風止安,發現對方似乎在發呆,心中冷笑一聲出其不意地揮起長刀向風止安砍去。
他抱著一擊必勝的想法,揮出這一刀的速度已達到他的極限。但是,風止安以更快的速度完成了起身和躲閃兩個動作,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隨著哐當一聲響起,無辜的石凳被削掉一半。
眼見著一刀落空,那人恨得牙癢癢,憤怒地提起長刀再次向風止安砍去。
風止安在後退的過程中碰倒了羅迦的佩劍,劍身露出一截。劍身上端靠近劍柄的位置刻了一片楓葉,雖然很小,但足夠風止安看清。細小的葉子紋路脈絡清晰,足可見鐫刻之人畫功深厚。
刀從側面橫向砍來,風止安下腰從地上撈起劍,起身以劍鞘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刀鋒,同時一腳踢在那人的小腹處。
那人跌下涼亭,在草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刀也隨之散落在一旁。他掙扎著想要起身,最後因胳膊脫力又趴回地上,瞪著涼亭的方向大口地喘息著。
羅迦解決掉那些人,甫一轉身,恰巧目睹了風止安用他的劍擋刀的那一幕。
羅迦幾步走回涼亭,風止安迎上去,雙手託著劍,面露歉意地說道:&ldo;抱歉,擅自拿了你的劍,還弄壞了它。&rdo;
羅迦低頭看去,劍鞘上有一道長約五厘米的劃痕,但劃痕並不深,劍身不會有損傷,見此羅迦身子放鬆下來,反過來寬慰他道:&ldo;止安兄不必內疚,當時情況緊急,我理解。劍鞘壞了就壞了,不打緊的。能救到你,它也算死得其所了。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還要多謝止安兄你呢。&rdo;
長長的一番話將風止安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ldo;但請羅迦兄放心我保證修好它&rdo;堵得結結實實。
而且,比起他的劍鞘,羅迦顯然更在意別的東西:&ldo;幸好那壺茶和茶具都安然無恙,否則我才真是內疚不已。&rdo;
兩人繼續坐下喝茶談天,完全無視地上躺著的橫七豎八的人。
&ldo;羅迦兄方才打鬥時身形瀟灑輕巧,下手強硬果決,防守與攻擊宛若兩人,在下行走江湖多年,不曾見過這種打法,不知羅迦兄師從何人?&rdo;
&ldo;我的所有功夫皆為義父所教。&rdo;說起義父,羅迦語氣滿含敬愛,&ldo;我是個孤兒,七歲那年義父收養了我,本以為有東西吃有地方住已是莫大的恩賜,沒想到他竟親自教我習武教我認字,待我如親生兒子一般。&rdo;說到此處,他面色微動,喃喃自語道:&ldo;如此恩情,我該拿什麼報答呢?&rdo;
在羅迦低若嘆息的尾音中響起一串腳步聲。
很輕,很柔。
那是屬於女人的腳步聲。她正向他們走來。
風止安望過去。
合身的黑衣將她的身材襯託得玲瓏有致,然而擁有這般身材的主人卻有著一張寡淡至極的面孔。她冷漠地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那群男人,面無表情地從他們中間走過,步履輕盈。
鄭瀾停在距他們五步遠的地方,看著羅迦說道:&ldo;羅迦大人可真是魅力不減啊,連喝個茶都有這麼多人前來助興。&rdo;語氣淡淡,其中諷刺意味卻十足。
羅迦倒著茶水頭也不抬地回道:&ldo;人家太熱情,我總不好次次拒之門外。&rdo;茶香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