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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渺小的自己，卑微的自己，還有那些如影隨形的傷害、痛苦、顫抖，愛慕，絕望……，全都打包在別人的故事和她的表演裡，一股腦兒擲向天空。

完畢，落幕。心中空空蕩蕩，無聲無息中長出一點嫩芽，柔弱的、雀躍的。比在孔巧珍那裡諮詢一個小時還要有效果。

周文菲在回去的路上想，和喻文卿聯絡一次吧，和他說對不起，和他說我想你。我還不是無可救藥的一個人。

開門的時候，那個偉岸的男人已站在客廳，背對她看著窗外的青山。

&ldo;你怎麼來了？&rdo;周文菲見到他抿著嘴，臉色凝重，也慢慢收了臉上的笑。

&ldo;不歡迎我來？&rdo;喻文卿轉過身來，嘴角扯開，不見笑意，&ldo;好歹你現在的生活都還是我供的，這麼不樂意見到我？&rdo;

周文菲搖搖頭：&ldo;你提前說一聲，我好讓成叔去機場接你。&rdo;

&ldo;不用了，&rdo;喻文卿盯著她看，那張讓他迷戀的臉上漸漸有了看不透的東西，&ldo;看你氣色，這兩個月過得還可以。&rdo;

&ldo;嗯，我在學舞臺劇，今天上臺表演……&rdo;

喻文卿對這個完全不感興趣：&ldo;你和那個人格分裂的傢伙，相處得怎樣？&rdo;

周文菲有些失落。休學來學舞臺劇，大多數人都會以為腦子有病。喻文卿只是有錢，無所謂她怎麼花。

她回房間換衣服，喻文卿跟進來。他的手穿過長發，扣著她的後腦勺，稍一用力，她半仰起頭看向他。他湊過來吻她，吻她的嘴唇，沿著她臉側的輪廓，一點點吻到耳垂，越吻越深入。

周文菲的心也越跳越快，快到讓她無力承受，她害怕自己衣衫盡脫後的樣子，她怕在喻文卿的眼裡看到一點點玩弄、侮辱的意思。

&ldo;不要。&rdo;她往後退。

&ldo;為什麼不要我碰你。&rdo;

&ldo;我今天……不太想。&rdo;

喻文卿貼著她的臉，又輕又狠地說：&ldo;那個小子碰你，你想不想？&rdo;

周文菲心臟猛縮，他真是為了這個來的？她想把腰間的手扯開，沒扯開，反而被喻文卿摟著，整個人又被扔到床上，慌張中開口：&ldo;嘉溢沒有碰我。&rdo;

喻文卿撥開她的髮絲，盯著她眼睛：&ldo;妙妙，你現在說的話，我不知道該不該信。&rdo;

&ldo;可是，可欣每天晚上都會給你發郵件，匯報我幹些什麼啊。&rdo;

周文菲見過一次，從早上七點跑步，上課、去圖書館看書、中午小睡、和朋友聚會，吃晚餐，到睡前的瑜伽冥想，全都有。

要匯報這麼細緻嗎？她問。陳可欣說喻總要求的。

見喻文卿不說話，周文菲顫抖著問：&ldo;我做哪件事情沒有徵得可欣和明怡的同意。我從來沒有晚上出過門，也沒有帶任何朋友回來過，……，還不夠嗎？還是你也不相信可欣？&rdo;

&ldo;我不會對一個連認識都談不上的人，百分百的信任。&rdo;

&ldo;那除了可欣，還有誰在監視我？&rdo;

&ldo;沒有監視。她們不是你，鑽不到你心裡去。我只是聽到一些傳言，過來證實一下。&rdo;

&ldo;什麼傳言，我和嘉溢上過床了。誰告訴你的？&rdo;周文菲已能確認黃瀟雲就是他的眼線，&ldo;你怎麼證實？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