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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溢往過道上一望：&ldo;不了，我要鑽進去，有人得像狂怒的獅子一樣把我拽出來。&rdo;他盤腿坐在周文菲對面，&ldo;比我想像的溫柔一些，沒有揍一頓趕我走，反而請吃了一頓飯，讓我和你這樣單獨聊聊。&rdo;

&ldo;他還好啦，只是看上去挺霸道的。&rdo;周文菲說完搖搖頭，&ldo;說反了，真的挺霸道，但也還好啦。&rdo;她看向王嘉溢，&ldo;謝謝你來看我，我還以為，老是放你鴿子，你生氣得都不理我了。&rdo;

&ldo;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只不過你說不來之後，他出現了好長一段時間。&rdo;

&ldo;王嘉然？&rdo;周文菲問道，&ldo;是你的雙胞胎哥哥，還是一個人格？&rdo;

&ldo;都是。&rdo;

&ldo;那你哥哥呢？&rdo;

&ldo;十五歲時出車禍死了，我們倆一起出門，一輛車朝我們衝過來，他死了，我活著。從那以後我就經常有失憶狀態，就是不曉得自己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一直被當作心因性失憶症在治療。到十七歲那年碰上一個治療師，才知道我的解離症是雙重人格障礙。&rdo;

&ldo;你哥哥以靈魂的狀態，在你身體裡復活了？&rdo;

&ldo;你對他很感興趣？&rdo;

&ldo;不，我想多瞭解你一點，我想去臺灣看你，就是為了這個。&rdo;周文菲心想，我希望你能和他好好相處。

王嘉溢微微一笑：&ldo;從小爸媽的感情很差，卻一直拖著不離婚，為名為財吧，事實上都另有……愛人。他一直跟著媽媽住在臺北，爸在大陸開公司，就把我放在清境農場的大伯家。所以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寒暑假。媽媽會把他送去清境農場。他和我的個性很不一樣。從小就讀寄宿學校，比較獨立也比較難管束。出車禍前，他就已經很會抽菸喝酒了。&rdo;

&ldo;那種壞壞的小男孩。&rdo;

&ldo;是吧。&rdo;

&ldo;他什麼時候會出來？&rdo;

&ldo;當我覺得現實中某件事情很難解決或不想接受，他就會出來把一切再搞亂一點。然後等我回來，發現，&rdo;王嘉溢嘆口氣，&ldo;還得自己去解決、去接受。&rdo;

&ldo;他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嗎？&rdo;

&ldo;他不說，我就不知道。&rdo;

&ldo;你們還會交流？&rdo;周文菲說：&ldo;可是，去年你都還挺好的，我也沒聽見戲劇社有人說你有異常的地方，可見他出來的時間並不多？&rdo;

&ldo;治療兩年後他就不出現了，我一直以為是和我的主人格融合了。&rdo;

更是證實了周文菲的猜想：&ldo;你是寒假裡……遭遇什麼不開心的事？&rdo;一定是一個非常大的事情，破壞了他竭力維持的精神穩定狀態。他在那一刻崩潰了。

王嘉溢不想說，周文菲伸手去拽他袖子：&ldo;你告訴我啊。&rdo;

&ldo;送你回去的那個晚上，發現喻師兄在車裡吻你。&rdo;

周文菲趕緊收手：&ldo;對不起。&rdo;她不敢相信，又很難過，原因竟然是她。

&ldo;你對不起什麼？&rdo;王嘉溢說道，&ldo;真正的喜歡，就是你知道她喜歡的是別人，還是……放不下。&rdo;

周文菲撇頭看向窗外：&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