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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還沒有後來周玉霞打她的事，所以她也有嘮嘮叨叨說話的時候。

那時，陳思宇正在微信裡和他說第二天早上的臨時安排，他便拍了張照片過去。陳思宇發來幾個問號。他回覆：&ldo;去洗出來。&rdo;

後來陳思宇把列印好的照片給他，但沒有替他留存女友照片的覺悟。

喻文卿手機也換了新的，舊手機上的檔案做了徹底刪除。他懶得為了一張照片再去恢復資料。所以這唯一的膠紙照片也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有它在，喻文卿永遠記得，那個坐他對面說著話，馬尾在一側甩來甩去，眼裡漾著燈光，閃閃的，透著頑皮勁的女孩。

到出發當天，胡偉先去接汪明怡，載著她和行李一起去到瑞景公館。周文菲來開的門。

&ldo;菲菲，&rdo;汪明怡很大方地伸手：&ldo;聊那麼久了，今天第一次見面，我是明怡。&rdo;

&ldo;你好，明怡。&rdo;周文菲以前習慣在名字後面加個&ldo;姐&rdo;，自那天的宴會後，她連袁心悅都不叫姐了。

兩個女孩對視。汪明怡摸了摸自己鼻子，吐吐舌頭：&ldo;我們這裡是不是有點像？照片裡我還沒看出來。&rdo;

她看上去很開心，周文菲卻不怎麼開心，不知道喻文卿為什麼要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來陪她。因為長得像嗎？也不是很像，汪明怡一看就是開朗熱情的女孩子。那就是說，不是隨便找的，喻文卿留意很久了。

&ldo;我行李都收拾好了，現在下去嗎？&rdo;

汪明怡這才想起辦正事：&ldo;機票都在我這兒，你的護照也給我保管。&rdo;

十四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到米蘭國際機場，站在這一生第一塊站著的國外土地上，周文菲依然沒什麼興趣。

米蘭的地陪是個來義大利快十年的上海人，他把兩個女孩從機場接到酒店，安頓好是下午五點，就不做安排了。第二天才帶著她們去城區參觀，米蘭大教堂、艾曼紐二世迴廊、聖安布羅斯教堂，一個個熱門景點都在遊覽之列。

見周文菲對這些宗教歷史、古典建築不感興趣，李導主動提議把第二日的行程換了：&ldo;去科莫小鎮吧。&rdo;

第三天女孩輕裝上陣，和李導坐火車去科莫，出火車站走兩步便看見湖綠色絲綢一般的湖面，有褶皺的那種。湖的對岸是蔥綠的樹林，掩映著明艷色彩的矮房子，矮房子後面是阿爾卑斯山頂不化的積雪，積雪上方是淡雅純淨的藍色天空。

汪明怡開啟手機開始拍照：&ldo;好漂亮的地方。&rdo;

周文菲想起生日那晚的酒店，心情變好一點，問汪明怡：&ldo;你以前沒來過？&rdo;

&ldo;我不知道有這個地方啊，那些旅遊攻略上都沒推薦過。&rdo;

李導說：&ldo;這地方，內地觀光客來得比較少。美國人最喜歡。喬治克魯尼，湯姆克魯斯，比爾蓋茨啊，都在科莫湖邊買了別墅。&rdo;

他帶著周文菲和汪明怡坐上渡輪，在科莫湖中緩緩遊走，觀看兩岸景色，邊看邊解說：&ldo;司湯達在他的《帕爾瑪的修道院》寫過科莫湖，&l;一切都是高尚的、溫柔的，一切都在訴說著愛情，毫不令人想到文明的醜惡，&r;詩人雪萊、拜倫也都盛讚過這兒的美景，還有音樂家貝利尼、李斯特和威爾第……。&rdo;

周文菲在他的滔滔不絕中，遙望遠方的雪山。

山是冷峻的，湖水也是，不用去觸碰，她便知道它很冰。可是假如只有這雪山和湖水，美則美矣，卻很單調，還要有人類寄託美好希望的房子和小徑，蔥翠